我这几天身上不大利索,山上夜里地下反潮气。
我披着毯子窝在地上,肚子疼的直冒冷汗。
范大看了我一眼。
“妮儿,你咋了”
我疼的嘴唇发白,脸色蜡黄,声音都有些发颤。
“有点冷,我想喝口热水”
范大重重的在自己脑门上一拍。
“俺他娘的真是榆木脑袋,怎么真让你一个女人睡地下了”
他一把抱起我,放到床上,给我掖了掖被子。
“妮儿,你们女人的事,俺也不懂,俺俺去给你弄热水”
他窘着一张脸,去外头灶上烧热水。
刚来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怕他的。
范大皮肤黑,长得也壮,一身腱子肉紧绷绷的,不笑的时候面向甚至有点凶。
这些日子处下来,我发现这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有趣儿的很。
这天我们正在吃饭,外头有人拍门。
“范大,范大”
这里的汉子嗓子眼都粗,听起来有点凶,我怯怯了看了范大一眼。
他安抚的在我头顶揉了一把。
“别管外头,你先吃”
他走到到院子里,没开门,扯着嗓子应了一声“啥事?”
外头也扯着嗓子回。
“管事的让我来知会你一声,明儿个咱俩去趟镇上,回来白天就歇了,该咱们这队上夜了”
“知道了”
交代完正事,外头那人又高声调笑。
“你他娘的连门都不开,院里还能藏个大姑娘不成,真有这好事,让兄弟也弄弄,痒的很”
说完,门外头哈哈一阵大笑。
“滚,这么想弄女人,回家找你娘去”
范大转身回屋,把门闩掩了。
“这是六子,自家兄弟,不是坏人,就是嘴欠,你别搭理他”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六子说话跟喷屎一样,臭的很。
南山的核桃见光多,熟的早,先收了一批。
范大他们需要把打下来的东西拉到镇上,主家有人来收,交了货才有工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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