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芳气的当场下身流血,晕厥过去。
虽然后来叫来太医,但腹中胎儿却因失血过多彻底保不住了,而且,据说因身体受损严重,往后估计再难有孕。
这一场闹剧如一场疾风暴雨般刮过曹府夜空,却又随着天光渐明逐渐没了踪影。
秦骃站在一座酒楼旁的窄巷,正在听青叶过来汇报这几日对那日参加曹府宴席宾客的调查。
“城东和城南的二十七家赴宴宾客都查明白了,有二十家都是搭乘马车赴宴,还有五家骑马,两家坐轿,都没什么问题。
城西调查了一半,目前也没现什么问题,剩下的主要是城北,里面住着几位大宣赫赫有名的武官,府内防备很严,估计不好进去调查。”
“郎君,”
青叶有些犹豫地问,“我们还要继续吗?”
日头渐渐黯淡下来,街上家家户户点了灯,旁边酒楼更是点亮了灯笼,一束一束光影唰地从屋里照出来,斜着投影到门前,秦骃就站在最右边的一束光旁,他垂一看,现自己的左脚浅浅踩在光影上。
“青叶,你还记得那日曹府的蔷夫人说的话吗?”
青叶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那日蔷夫人说,她在偷听到秦若芳的计划后,只写了纸条偷偷塞给纪娘子,没做其他事。
但是纪娘子却在情急之下将纸条塞进了纪长泽的手里,当作线索留给了我们,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自然是纪姝颜对掳走她的人一点儿也不知情,所以才误将蔷夫人给她报信的纸条当作线索留了下来。
纪姝颜被掳走和那日秦若芳与蔷夫人的连环计也许压根没有关系。
可是如果跟她们毫无关系,还能是谁做的?
青叶拧眉,却见秦骃轻轻叹了口气。
“她一个年轻娘子初来盛京不过几个月,应该不会结仇,但她的阿耶是前凉州刺史,一朝为官做事总有几个结仇的对家,怕只怕”
青叶脸色陡变,瞬间领悟了秦骃的未完之话——怕只怕是对家寻仇,那可就性命难保了!
“砰——”
原是附近有小孩玩藤球,砸中了秦骃膝盖,秦骃垂眸,看着那黄的藤球撞到自己腿上,又咕溜溜地掉了下去。
他弯腰往前走了几步,将那个藤球捡起,掌心朝上,递给一个晃晃悠悠跑过来的小女孩。
小女孩年纪不大,扎着朝天髻,应是有些怕生,小心翼翼地望了会儿秦骃,才慢慢伸手。
“丫丫,你在干嘛呢!”
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把将伸手的女孩往后一拽,防备地望了眼蹲着的秦骃,随后恶狠狠地将秦骃手里的藤球一把捞过去,甚至还顺手推搡了一把秦骃。
秦骃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沉入没有光照的黑暗处。
“哎,你这小子,替你捡东西你还推人!”
青叶气上心头,卷起袖子就要过去凑人。
“算了。”
秦骃拉住他,望见刚才那个小少年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牵着妹妹快跑起来。
“丫丫,下次记得见到那种披着头的怪人一定记得离得远远的,谁知道是不是牙子!”
小少年叮嘱妹妹的话没有刻意压低,随着夜风吹进巷中,青叶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望向秦骃。
“郎君,”
他本想摘下自己头上簪,想想又觉得不好,“在外行走披着头的确有些不便,要不我去给你买根簪子吧?”
秦骃掩在夜色下的脸色许久未变,就在青叶实在忍不住打算开口说“披着头就披着头,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
时,秦骃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