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褚楚的腰就被圈住,男人火热的唇不容分说地落在她后颈。
玄关的门被甩上,褚楚背抵在冰冷的墙面。
她看到他微乱的衬衫领口,眸底光影错乱。
几许思想挣扎后,放软了身体,附在他耳边,不是喝醉了吗?
沈南厌掐住她的腰,眸底似笑非笑,火光烧灼。
褚楚继续温言软语,我帮你?
怎么帮?
即使在这一刻,褚楚做的颇合沈南厌心意,他脸上依旧清冷一片,高高在上,不坠神坛。
次日,米黄色的纱缎窗帘被风拂过一角,露出澄亮的天光。
三米宽的实木圆床上,沈南厌探手揉了揉眉心,宿醉的后遗症让记忆迟缓归来。
眼尾一瞥,扫到床头放着的避孕药。
昨晚家里没套了,褚楚还是选择纵容了他。
沈南厌眸光晕深,片刻后,他翻身下床。
性感的背脊和流畅的小臂上,暧昧痕迹纵横蔓延,隐约可见昨晚荒唐。
他推开虚掩的浴室门。
入目是褚楚瓷白沾水的脸上未来得及收敛的惊慌。
他凑上前,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白色瓷砖上,另一只大掌抚上褚楚腰肢。
褚楚此刻心跳如鼓,脸颊泛起热潮,却佯装镇定,她眼睫轻颤。
与沈南厌四目相接。
下一秒,沈南厌黑眸如冰,重重咬住她的唇。
然在情酣耳热之际,褚楚睁开水眸,里面清醒一片。
她说,沈先生,我们离婚吧。
沈南厌倏然顿住。
花洒的水不住,热气在两人间蒸腾氤氲。
身体的温度是沸腾的,只有气氛,降至冰点。
沈南厌睁眼,黑眸里嘲讽的笑意流窜,又夹杂着碎冰的幽冷,他深深盯着褚楚的神色,仿佛从没认识过她。
褚楚无疑是爱他的,她对他言听计从,无论是六年前她千方百计勾他上床,还是六年后隐婚埋名,她从无抗拒。
但沈先生这个名讳,自从两人正式交往后,他再没听到过。
这次她再度提起,不由让沈南厌想到,她这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要与他划清界限?
褚楚疏离清冷的脸上没有答案。
他掐住褚楚的一截雪白颈子,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重重甩门而去。
褚楚擦干身体,整理好再出浴室,就见沈南厌倚在窗台前,手边的烟灰缸里落了好几只烟头。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水珠滑落鼻梁,半张脸侧向明艳天光,有一种说不出的破碎感和孤寂感。
褚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手机铃声响起,是下属陈凝,她应声,换上衣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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