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预备好了。
父亲母亲不尝一尝吗?”
叫三个人当庭剥粽子,那自然是不太雅观的,手上黏糊糊的肯定不妥当。
既是秘话,伺候的人都不在跟前,越襄贴心的叫人提前将香粽切好了摆好了,一人跟前一碟,还配有茶水点心。
越蘅一眼都没望过,清台郡主只望了一眼。
越蘅说:“不必了。”
越襄也不勉强,只笑道:“可惜了。”
越蘅盯着小女儿面上的笑容。
她长大了,坐在那里,不像进宫前的模样,却又很像进宫前的样子。
他用梁家十五郎威胁她,她自愿饮下送天青的时候,越蘅心里对这个女儿是很失望的。
偏偏她入宫后,事事又做得极好。
现在他同样用十五郎威胁她,她不受威胁,凛然不肯改口,越蘅的心里甚至是欣赏和自豪的。
这才像个出身越家的太后。
越蘅当了一辈子的官,太知道圆融通达的道理,人都是会变的,官场上的人如此,宫里的人也是一样的。
利益当前可以结盟,可亲情血脉是斩不断的。
这孩子在学着长大,尽管长大的方式不太好,但越蘅并不觉得失控。
越蘅看了一眼身边的清台郡主,他不信这孩子会一点亲情血缘都不念及。
十五郎可以不在意,但生身母亲也可以不在意吗?
太后现在和沈闫走得近,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他和郡主只是种点毒,无碍的。
小女儿的这张脸,迷住多少个十五郎都没用,若是真的迷住了沈闫,那才是大用。
她能放下十五郎,这是好事。
何况,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不是么?
出宫的时候,清台郡主慢慢的缓过来,坐在马车上,与越蘅说:“若是我再有个女儿,嫁给十五郎才是好的。”
越蘅安抚清台郡主:“襄儿的堂妹嫁过去,也是一样的。
梁家不挑,只要是本支的女儿,都是好的。”
其实他们夫妻都知道,若是没有先帝的旨意,这世上最适宜嫁给梁十五郎的,就是越襄了。
清台郡主道:“我就怕襄儿心里还是过不去。”
越蘅微微勾唇:“真要是过不去,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