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担心我,放心,那些事情我都懂得,我不会……”
说着说着,谢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反正我不会让衡儿,琰儿,你们娘仨,置于险境的。”
他郑重认真道。
申令祎抱住了他,这样似乎就能让他一步也走不了,埋于他的腋下,说道:“你一天不在我身边,我就很担心你。”
“莫怕,我说了要护你们三个一世周全,就一定会做到。”
……
谢允还是走了。
申令祎默默地靠在一把檀椅上,眼底的,盈满的水雾要落不落。
……
“太太,您怎么了?”
自赵氏死后。
申令祎在谢家的地位,自然也就变成了太太。
春娘比去岁,体更丰了些,她等二老爷走后,抬脚便进来了。
申令祎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将泪珠飞快地抹去,道:“我无事,只收夫君远行,我有些担心。”
……
春娘艰难地吞了口唾液,笑而不语地看着申令祎,太太临终之前,嘱咐她要适时适度地警醒着申令祎,叫她不要将一生依靠男人,只是……
她这些年来,看二老爷和她确实是琴瑟和鸣。
是以,太太临终之前的嘱托,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机会,劝诫小姐。
春娘掩口笑,问道:“太太,今天去宫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这般对老爷依依不舍?”
申令祎摇了摇头,她当然不会告诉春娘她在担心谢允以后会被皇室忌惮,道:“无事,只是夫君要去外面数日,他在衣食住行上又没有妥当人照顾,我有点担心他受寒受冻而已。”
春娘宽她心,说道:“太太莫要担心了,二老爷的行囊里,太太不是已经为二老爷收拾了两层夹棉的雪氅、雪貂绒的护膝,婢打听过了,济州天气和京城里大差不差,想来应该不会受冻…好,放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