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衍怔了怔,拼命摇头,“不稀奇不稀奇。”
内心燃起小小的火苗。
他希望,如有可能,她可以一直这么笑。
虽然江族长让江玉衡不写完文章不准吃饭,但哪能真不给饭吃。
他在江子衍处吃得很香,吃完便去了吴茉儿房间。
因慕景淮生性谨慎,又有事相谈,随后,江子衍遣散了仆人。
气氛变得安静起来。
黄花梨制的八仙桌上,冷热荤素,甘旨肥浓。
花灯悬于梁上,从不同角度照下来,衍出大大小小、深浅不同的影子。
没有江玉衡在旁闹腾,思绪得以集中,江子衍不自觉地开始琢磨整个事件。
今日见闻,着实叫他震惊。
他活这么大,头一次这般一筹莫展,顾虑重重。
他相信嫂嫂清白无辜,但偷情一事证据确凿,双方各执一词,已是针尖对麦芒。
他想平息,大事化无,只怕没那么容易。
江子衍有预感,无论何种结果,江家都会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走为上计,倒是不错的选择——得提前计划,觅个藏身之处,若不能全身而退,到时便带人出去躲一躲。
“这是重蹈覆辙么?”
江子衍哑然,随意扒了几口饭菜,便惆怅地放下碗,道:“慕兄你得帮我。”
慕景淮吃着饭,淡然道:“嗯。”
虽说只大两岁,江子衍却常常觉得慕景淮少年老成,仿佛自己长辈。
不,他的很多长辈都未见得比他老成持重。
他就像水,利万物而不争,无影无形,无声无息,偶尔才有响动。
但他绝非孤僻内向之人,只是深宫高墙,逐渐敛了性子。
江子衍甚是疑惑,“你不问问我想让你帮什么?”
慕景淮道:“这重要吗?”
江子衍道:“不重要吗?”
慕景淮道:“我若不想,芝麻大的事都会袖手旁观;想,天大的窟窿也会帮收拾。
何况,我能猜到你想做什么。”
江子衍挠着下巴,笑容明亮,“也是。”
饭菜很合口味,且无旁人在场,慕景淮心情自在,较平常多吃了不少。
只是教养仍在,他坐姿挺拔,细嚼慢咽,直到碗空才放下,说道:“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
眼下我最合适,我也不介意让你利用。”
江子衍十分高兴,很自然地端过碗,给慕景淮添饭,“说说看,我想利用你哪点?”
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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