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成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几个拍他马屁的亦尴尬得无地自容。
原以为放任自流,江子衍自会殒命,孰料竟安然无恙,平安还乡,这中间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江攸不长眼地问:“是唱《窃兵符》还是《定军山》?”
语毕,只见其父重重咳了一声,并冷眼相瞪。
他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噤声,不敢再说。
江子衍不以为意地笑道:“都唱!
再加个《减灶计》。”
“小王八犊子,惯会找事。”
有人叱骂,又被逗笑。
众人调侃江子衍是要当族长的人,不能这么没正形。
江子衍笑道:“像二爷爷这般严肃古板可还行?”
众人心有余悸,连忙摇头,“这是矫枉过正!”
江子衍笑如春风,不置可否,“二爷爷曾说所有后辈,我最像他年轻时候。
若我当族长,到了他这年纪,变得似他这般严肃古板也不一定。”
众人皆后辈,未曾见过,也实在想象不出江族长年轻时是怎般模样,只能纷纷叹息,岁月的确不饶人。
消息如流水,一波波扩散,后方不断有人涌过来问候,牛马市场各家的掌柜闻之亦前来祝贺。
见不止本家,母家亦派了不少人来,江子衍敛起玩闹的姿态,一一作揖行礼,郑重其事道:“各位堂表叔伯!
害你们为我担忧,实在过意不去,还请见谅。”
关心的话车轱辘似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江元成为表关切,亦尽力挤出笑意,“回来就好,以后别玩这么久。”
他满腹疑云,既然江子衍还活着,那么棺材里的人是谁?莫不是乌云寨的乌龙乌虎两兄弟抓错了人?但印章确是江子衍的,他们是怎么拿到的?莫非——
江元成遣散诵经的和尚,命人将棺材找地方埋了,其余人各回各家,各忙各事,且将这乌龙事告知江族长。
慕景淮伫立在旁,静静围观。
有人识出皇子身份,欲行大礼,但见其衣着质朴,似有意遮掩身份,便识趣地只拱了拱手。
慕景淮微微颔,拍了下江子衍的肩头,道:“我去牵骡过来。”
江子衍点头,道:“记得喂点吃的,这骡挺倔,不给吃的不跟人走。”
慕景淮道了声好,转身钻进马堆,抄起捷径。
就在这时,江子衍的长舅何琅穿过重重人群走了过来,一掌拍在江子衍的后脑勺上,怒叱:“臭小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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