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到容卉红通通的双眸时,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用力揪起,不上不下,让他喘不过气。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抱在怀里。
“别怕。”
他的声音被呼呼狂啸的乱风吹散,没被容卉听见,甚至是纪云意自己,也未能听到。
…
啪、啪、啪——
柳箔要容卉解开腰带这一举动无一是明智的。
敞开的衣服不仅减缓了他们下坠的度,也能不断地勾挂在悬崖下交错复杂的树枝上,度因此不断放慢。
容卉被柳箔护得很好,受到冲击的一直都是对方,可即使这样,容卉也依旧颠簸得够呛,当他们平稳落于灌木丛中时,容卉终于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
“咳、咳咳!”
容卉捂着嘴,眼冒金星,摇摇晃晃了好一会才从柳箔身上起来。
她面庞被冷风吹得惨白不见血色,漆黑双眸涣散不见焦距,眼尾殷红,苍白的嘴唇被染上血色,仿若一只艳鬼。
身体骨头就像被捏碎重组了一遍,肌肉疼得找不到知觉,同时恐慌、害怕等负面情绪如洪水齐刷刷冲击她的大脑,容卉缓了好久才从一片空白的虚无中找回注意力。
她费力凝聚视线,看向草丛上的柳箔——他浑身冒着血,几乎成了个血人。
手臂上长箭也因为下落过程断了半截,只是箭簇仍深陷肌肉。
他眼睛紧闭,胸膛没有起伏,嘴唇也白得吓人。
是死了么……?
冷意钻入容卉的毛孔,容卉颤抖伸出手探向柳箔,一定、一定要活着……
温热的气息从指尖传来,容卉烫伤般缩回手,又快重新探去,反反复复试了几次,高高悬起的心才安然落下。
还好……
容卉双眸上的薄雾缓缓消散,她皱了皱酸涩的鼻腔,无比庆幸想,还好他没有死……
各种复杂的情绪将她的脑袋冲击得乱七八糟——
一边无情理智地想着,如果他现在死掉,就白白浪费了一具可以炼成优质药人的躯体;又一边谴责自己,他一直没有放弃自己,她不应该再想着把他炼成药人。
她原是随心所欲处理情绪的人,如今却乱了分寸。
容卉叹气出声,抬头透过枝叶罅隙看向天际——
天已昏黄,火红的太阳几乎要把天上的云层燃烧起来,但是这火却如鬼火般,不见热意,周围的温度反而因为越来越艳的色彩而降低。
容卉狠狠打了个喷嚏,捂住自己的手臂直打哆嗦,跌落悬崖的失温还没缓过来,周围温度又开始降温,他们从一个绝境又到了另一个绝境。
她得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暂时躲起来的地方,不然她恐怕要被活生生冻死。
惯常而言,悬崖脚下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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