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只能交给你这些,只有你巩固住自己的地位,才是正道。
你有儿有女,别人自不敢拿你怎么样。
但是一个女人一生,若是只是为了生儿育女,是不完美的。
我们这种人,别人看不起,只能靠讨好别人为生。
你要为自己而生,不要为王爷而活。”
“好。”
纤袅道,“明日您让人到王府来,我给您送几箱银子。”
“这倒不必,我们这些姑娘头上戴的都旧了,你把你那些不要的饰送来就行了。”
杨姨道。
“那您还是得让人来搬,我可数不清我有多少饰,有些花样旧了不用,有些戴过一两次,有些根本没有戴过。”
纤袅笑道,“还是要十万分感谢您。
若是没有您,我当真没有办法了。”
“那时候你还小,我看见你,是多么希望你就是我的女儿。”
杨姨叹气,“我们这种人是不可能生儿育女的,对我们而言,成为生儿育女的工具,反而是一种幸福。”
纤袅本是独自来到承春楼,琅玕和玲珑都没有跟上,只带了一个马车夫。
纤袅不急着回家,便让车夫带着去郊外逛逛。
只听蝉声呕哑,而阳光毒辣,湖光粼粼。
忽然马车一阵颤抖,纤袅险些摔出马车。
方停下,纤袅正要责骂,那车夫马上跪下:
“是奴才失职,福晋饶命!
方才不知怎的,这马蹄子受了伤,跑不了了。”
“跑不了?难道你还要我自己走回去?”
纤袅微怒道,“你说怎么办?这天儿还热着,马车跑着还有风,如今我热急了。
若是我中暑了,你该知道是什么罪过!”
“福晋饶命啊!”
车夫哭道,“十里之外有一个驿站,奴才这就去换马!”
“那还不赶快!”
纤袅道,“这马伤了蹄子,便没了用处,你送去那驿站看看能不能收留。
租一匹马,自然要费钱,你便自己去付,就当是方才罚你的。”
车夫感激涕零,牵着马儿便向外走去。
车里面热得慌,纤袅拿起团扇,便坐在树荫下,等待车夫归来。
正百无聊赖之际,望着苍翠的树叶飘落,纤袅不禁伤感起来,作诗叹之:
“南风吹碎北国泪,东风早逝西风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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