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也伸手拍了怕她,让她不要多想,霍文澜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捂住肩膀,该说不说,她是有些幸运的呢,这礼服的肩膀处有配饰,刺客的刀刺穿的是那配饰,而不是她的肩膀。
不过被划了一刀而已,没想到,先来到断崖的,竟是裴烁。
春溪和春云上前扶住她,主仆三人朝着宫外走去。
此时慈宁宫中,太后靠坐在床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萧鹤微,沉声问道:“陛下这祈福礼,竟是请君入瓮,还要瞒着哀家这个做母后的。”
萧鹤微已经可以独立处理政务之后,太后就不再干涉,只是在一些重要的大事上,他可是都会和她商议的。
如今倒好,竟是连说都不说了,还做下了这样的大事。
“没有瞒着母后,有些事,朕可以处理的来。”
萧鹤微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旧疾复发,确实有些折磨人。
他将手藏在袖子里,勾唇露出个浅笑。
“是,陛下长大了,不需要哀家这个母后了。”
太后长叹一口气,终究没有多说什么,正如她那个不争气的表弟所说,他现在,还需要霍家,不会跟他们闹翻。
但倘若他有一日真正的站稳脚跟,待到雄鹰展翅时,可还能容得下他们?
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功高震主,外戚干权,世族联姻,祸起萧墙。
他会念及这几年的养育之恩,不对她动手吗?
“您永远是朕的母后。”
萧鹤微知道太后在担心什么,但她担心的事情,他给不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