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天阳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吊坠戴上脖颈,才跟着许东宝回了家。
又过了三天,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突然于深夜登门,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东宝多年的心腹及助手——阿豪,他是收到讯息后匆忙从外地赶来的。
刚见面,他就被许东宝领着来到后堂,将门窗关严实后,许东宝打开了桌上的两个手提箱,里面居然装着满满一层金条,在大瓦数灯泡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金光四溢。
阿豪不明所以,只听许东宝道:“带上这两箱子,回老家去吧,以后别做这种刀口舔血的买卖了,好好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去过安稳的日子。”
阿豪立刻就明白了许东宝的言外之意,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不值这么多钱。”
许东宝将箱子合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救过我那么多次,这是你应得的。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面,你再把用不完的还给我吧。
呵呵”
阿豪只觉得鼻头有些酸,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他接过许东宝递来的两个箱子,转身就走,当快要踏出门槛的时候,他顿了顿脚步,但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了句:“你小心。”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当院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最后归于平静时,许东宝就知道他已经走远了,他就像个黑夜里的幽灵,来时无声,去时也无声,似乎从没出现过一样。
在阿豪离开的后一秒,许东宝瞟眼间现了个黑影也闪进树后消失了。
他知道那是小莺,原来她一直躲在暗处偷听他们的对话。
他假装没看见,泰然自若的回到了房间躺着,没一会儿,小莺就端着一盆洗脸水进来了,笑吟吟地望着他说:“擦把脸吧,擦完我给你按按身子。”
许东宝站了起来,摆摆手道:“今晚我要去村里的小家打麻将,要打到天亮,困了就在他家睡一会儿,醒了我们还要去三十公里以外的山上打麂子和野鸡,大概后天晚上才能回,这两天你就在家里跟孩子们玩玩吧,我回来后带你们去市里买新衣服。”
小莺将许东宝的安排一字一句听了进去,她也不便多说什么,端着脸盆又出去了。
待她走后,许东宝从床底抽出个先前给阿豪一样的箱子,里面同样是满满一箱金条,他刻意抽出三条来,放在枕头下面,并有意露出边角,方便人察觉。
做完这一举动后,他就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大声喊了一句:“我走了!”
随后就出了家门,但他并没有去什么所谓的小家,而是躲进了路旁茂密的竹林后。
过了大约一个半钟头后,他果然看见小莺出了家门,手里还提着一个包包,头脸用纱巾遮住,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在确认周围无人后,她几乎是小跑着朝村外的大路奔去的,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黑乎乎的村道尽头,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许东宝这时才从竹林后现身,他望了一眼小莺逃走的方向,只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就折返回家里了,回到卧房,枕头下的三根金条已然不见了,不过他并不觉得意外和惊讶,因为这都是他故意设下的考验。
他想看看小莺有没有胆量和定力,如果有,他会将那一整箱金条悉数赠与她,并放她自由,可现在看来,这两种品质她都不具备。
他双手枕着头躺在床上,心底难免有些失落。
只听“吱呀”
一声,门开了,他起身望去,只见母亲胡翠兰满脸祥和,微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询问道:“妈,你怎么还不休息?”
胡翠兰走到床边坐下,仍旧是一副疼爱的表情,她摸着许东宝的后脑柔声道:“我见小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