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身后打了个手势:“我只是想动你。”
伴随着一声犬吠,门外扑来一头狼犬,死死咬住了朝格的手臂。
朝格下意识要后退挣脱,黑暗中几条铁链甩出来,分别缠住他的四肢,另外一条勒住他的脖颈,像栓狗那样往后一扯。
脑中血腥的回忆不断闪现,朝格闭了闭眼,用力一挣,将几条铁链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另一端的草原人踉跄着靠近了好几步。
“快拉紧铁链!”
五个草原人将铁链越过肩,死命地往外扯。
朝格呼吸困难地想,这个姿势朝格在中原的书里看到过,叫做五马分尸。
据说受此刑的人会被分成六块,连尸身都拼不完整,经历过这样残忍的死法,死后面容会扭曲,连草原之神腾格里也认不出来。
特木尔喊道:“上铁钩,打穿他的琵琶骨!”
如刺一般的铁钩扎穿朝格的骨头,他一时竟感觉不到痛楚,直到过了许久,痛意如毒素一般,自胸膛漫开,疼得他浑身抽搐。
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鲜血汩汩从口中涌出,朝格看到地上躺着的乌金在没出息地哭,泪珠和草原上的羊粪一样大颗。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她在哪?”
特木尔佩服他的毅力,也为他强悍的生命力感到震惊,同时又有几分觉得可笑:
“你还在惦记那个女人?我以为成大事者都应该像大王子一般,杀伐果断,不被感情牵绊。
想不到,他视之为对手的二王子殿下,竟然是一个痴情种。”
他只不过随意拿了一件那个女人留下的东西,稍微诈他一句,就这么紧张。
特木尔踢了一脚地上的食匣子,不屑道:“早知道你是个感情用事的没用废物,我们何苦派这么多人抓你,派一个女人来杀你,岂不是轻而易举。”
不是谁都可以的。
只有生命中特定的那个人才可以。
但这些人怎么会懂这些,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
朝格吐了一口血,嗤笑一声:“中原有句话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爱情,友情,师徒之谊,兄弟之情……也是这样,你为我阿哈效忠那么多年,可有感受到兄弟之情?算了我问你做甚,你们这种人,不会懂的。”
这副看不起人的态度惹怒了特木尔。
他视大王子为伯乐,大王子却视他为刍狗,办砸了事情会毫不留情折损他的颜面。
每当这时,特木尔脸红脖子粗,也只能生生受着。
他并不是不会感到羞辱。
可他没有办法,身为草原男儿却瘦弱得跟老鼠一般,他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身形,却可以在走出大王子营帐的那一刻,将屈辱关在身后,做草原上的体面人。
“你以为你就多好?”
特木尔连连冷笑,“二王子,你以为你是可汗最爱的儿子,草原上高高在上的二王子?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可汗不喜欢中原人,否则怎么会将那个姓林的中原人指给你做老师?你那个早死的中原阿娜也不喜欢你,你一生下来她就想把你掐死。
你出生那天大祭司就说过,你是天煞孤星转世,会杀死所有亲人,你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爱!”
特木尔说道:“包括你喜欢的那个中原女人,她也不喜欢你吧?中原和草原势不两立,她讨厌你生来弯曲的头,深邃古怪的眉眼,深棕色的瞳孔,还有你这一身无害的伪装!
她也迟早会抛弃你,你注定孤独而死!”
孤独而死。
这四个字如一记警钟,敲得朝格魂魄震荡。
脑海中他想起了年幼时,长着一脸如枯树皮般皱纹的大祭司,瞪圆了眼珠,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孩子,你生来是天煞孤星,注定孤独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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