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气无力的接过姜汤喝了一口,转头对一旁的春生说道:“明天还得辛苦你跟我去镇上跑一趟,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我姐夫捞起来。”
说罢,他连姜汤都没喝完,换了身衣服就去睡了。
这天夜里,屋外的暴雨还在倾泻。
许东泽却起了高烧,他只感觉整个身躯一会儿如同架在火炉上炙热难耐,一会儿又如同堕入冰窟般寒冷刺骨。
天旋地转的错觉让他一度想要呕吐,半梦半醒之间,似乎看见了林狗就坐在床边,他只觉无比内疚,一把抓住林狗的手,惭愧的说道:“我对不住你啊!”
林狗也不答话,只是满脸温情的望着他笑,那模样,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两人初识的那段时光。
时光啊,就像潮水般汹涌无情,带来了一切,也会带走一切。
要是一切如初,那该是件多么让人欣慰的事情啊!
这场大雨一连下了三天,许东泽就病了三天。
这三天都是春喜在照顾他,除了上厕所以外,其余时间他都躺在床上休息,但奇怪的是,这三天他却没有见过春生一眼,他也问过春喜,春喜只是害羞的笑了笑,回答:“你好好休息,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三天后的傍晚,雨终于停了。
许东泽经过几天的休息,烧也退了,精神也恢复了。
这天晚饭的时候,春生忽然出现了,只三天不见,许东泽现他消瘦了一圈,脸上和手上都有明显的伤口和淤青,特别是一双手,有大面积的擦伤痕迹。
现许东泽在看他,他也仰着头对许东泽露出一个天真且略带自豪的笑容。
许东泽不明就里,也在担心春生的伤势,就摆下碗筷,一把将春生的手拉了过来,只见他两只手掌里的皮肉被磨去了厚厚一层,连手掌的纹理都被磨得看不清了。
许东泽又惊又气,忙问道:“是不是马帮那群人欺负过你?”
春生害羞的将手抽了回来,摇了摇头,回道:“没人欺负我,许叔,你先吃饭,吃完饭我领你看样东西。”
许东泽还是怀着忐忑的心境把饭吃完了。
吃完后,天已经黑了,春生打着一支手电筒,带着他来到后院,这时,他隐约间闻到一股腐肉的气味。
春生将光源照在墙角的一只塑料麻袋上,说道:“许叔,你的姐夫我给捞起来了,只是他的身体大多已经摔断开了,我能捡上来的只有这些。”
许东泽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