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都散了。”
护卫举着马鞭子轰过好几回。
这些人当时真的散了,但过后又聚集起来,还是远远的跟着。
到了如意银楼前,又是一场大戏。
银楼老板娘拉着位穿戴华贵的年轻夫人,一直嚷到了大街上,“你只是七品孺人,却要制赤金凤钗这是逾越,小店可不敢做”
宣德侯到那位年轻夫人的身影,脑子嗡的一声。
这是他的嫡亲妹妹江博雅。
江博雅嫁了位年轻英俊的新科进士,按她的身份,确实不应该公然打造赤金凤钗。
可就算江博雅有了非份的要求,老板娘委婉拒绝也便是了,为何要吵嚷到大街上,弄得人尽皆知
有人在算计宣德侯府。
宣德侯惊出一身冷汗。
先是茶楼里的风言风语,然后是酒楼的驱逐、银楼的揭发,件件桩桩,都在针对宣德侯府。
宣德侯仿佛到一支支细小而凌厉的暗箭,向他射过来。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危险,宣德侯府危险
宣德侯大踏步上前,“老板娘误会了,舍妹要打的凤钗,不是她自己要的,是替她嫂嫂打的。”
宣德侯冲江博雅使眼色。
江博雅正气急败坏和老板娘争执,见到宣德侯,喜出望外,顺着宣德侯的意思往下说,“这金钗是为我嫂嫂宣德侯夫人、固原郡主打造的,又有何不可”
老板娘冷笑,“是么那为何你要在金钗上雕古篆字博雅难道博雅是固原郡主的芳名”
江博雅不是什么聪明人,被老板娘问住了,无言以对。
江博裕气极,“反了反了一个两个,都敢和我宣德侯府作对了”
宣德侯比江博裕、江博雅识实务,“内子喜欢鲁灵光殿赋,故此要在钗上雕博雅二字,老板娘没意见吧”
老
板娘笑,“这可奇了,敢情做嫂嫂的要为自己制金钗,雕的却是小姑子的芳名”
宣德侯淡淡道“你信或不信,总之事实便是如此。”
不愿和老板娘过多纠缠,叫上江博雅,便要离开。
“江博儒,你给我站住”
一声娇喝。
宣德侯身体僵了僵。
这是青年女子的声音,娇嫩清柔,悦耳动听,无比熟悉
他缓缓回头。
一张灿若春华皎若秋月的美丽脸庞,出现在眼前。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明艳绝伦。
明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