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作何解释?
而他所谓的许多疑问,会不会……
“姑娘!”
乱麻一样的思绪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扯断。
“外头又在催妆了,姑娘这边好了吗?”
竹苓匆匆拉开院门,猛一抬头,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
她看了看孟琬,又看了看谢玄稷,不觉腿脚软,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姑……姑娘,这……”
“不妨事,”
孟琬回过身朝竹苓微微一笑,强作镇定道,“相王殿下过来看看我们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啊?”
竹苓瞪大了眼睛。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哪有新婚夫妇还未行大礼就跑到后门见面的规矩?
况且,刚刚在这里的分明是……
若非她今日也匀了重重的胭脂,只怕此刻脸颊已经白了一片。
孟琬没给她深究其中缘由的时间,低声吩咐道:“你先去同老爷夫人说一声,我头上的珠花坏了,适才回屋更换时多耽搁了一会儿。
待我梳好了妆,即刻就过去,不会耽误吉时。”
竹苓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点点头退到了院内,将门带上。
“你怎么扯谎扯得如此娴熟?”
谢玄稷不禁皱起眉头。
孟琬只当没听见,屈膝向谢玄稷行了一礼,“殿下恕罪,此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能否容我之后再向你解释?”
谢玄稷不置可否。
孟琬又抬起宽大的衣袖,“殿下看我这衣裳都换好了,还能就着这副模样跑了不成?”
“难说。”
谢玄稷冷哼一声。
孟琬无奈道:“这四周都是王府的卫队和卤簿,就算我真想跑,能不能跑得掉还是两说。
可你我再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站在这里,怕是真要误了时辰了。
相王殿下,您也不想让陛下和娘娘担心吧?”
沉默片刻,谢玄稷终于有所松动,眼中的寒芒却半点未消,只道:“我便信你这一次。
你是孟大人的女儿,想来应该知道轻重。”
说罢转过身去,一刻也没有多作停留。
天色愈暗,孟府内外都已经点起了灯笼,遥遥点缀着天穹,与霞光交相辉映,给苍茫的夜幕平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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