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穿着圆领红袍,端坐在山坡上正中的一把太师椅上,微微抬头相望,夕阳下,果然看到一支装备严正,队形不散的小股骑兵队伍自远方疾驰城下。
而随着这股骑兵奔来,城外零散溃兵几乎是瞬间炸散,如无头苍蝇般四处散开,甚至有人不顾金军相距极远,直接跳入淮水之中……
赵玖远远瞥见这一幕,瞬间为之瞠目结舌。
要知道,这个天气,除非是生在淮水边的好汉子,但凡跳下去便是自杀一般的结局,而这些大宋军人,明明身上还没遭遇到生死危机,却个个丧胆如此。
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敢在东天跳淮河,那便是连死都不怕的吧?而如果连死都不怕,却又为何要被惊吓到跳淮河?
更荒唐的是,这股大约只有五六百人的金军骑兵根本理都不理那些吓破胆的溃兵,却是放肆直冲密布旗帜,架满弓弩的下蔡城东门,俨然试图夺取足足有数万兵马屯驻的下蔡大城……好在八公山上都能够隔淮望见,河对岸的下蔡城上自然也已经窥见,所以一阵慌乱中拉起护城河吊桥之后,下蔡城上又有无数箭矢飞下,总算是逼退了这股金军。
而金军被逼退后,又似乎是有些气恼,竟然反过身来四散起来,去肆意砍杀那些不及入内的刘光世部溃军以作发泄。
这一场‘交战’下来,赵玖看的心中真是无比憋屈……明明都是冷兵器部队,却硬生生如有了代差一般,当日蒋先生最糟糕的部队对上日军也不过如此吧?
然而更让人无奈的是,周围文武,个个都是从河北、东京逃来的,却并无多少意外,俨然都适应了一般!
“官家且去休息一下吧!”
天色暗下,金军自行离去,俨然是要去附近空荡集镇寻落脚之处,而昏暗之中,眼见到官家端坐不动、神色不渝、状态奇差,吕好问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履行了一个宰执的职责。
“张、刘两位太尉合流,兵马充足,又有下蔡坚城,淮上交通也在我们手中,淮南物资也能供给……金军主力未到之前,下蔡必然能守。”
赵玖强笑一声,也没推辞,终于要起身离开,然而他刚一起身,却又闻得河对岸一阵扰攘之声暴起,竟然隔河传来!
众人齐齐回头去看,却因为天色已经暗下,难见具体情形,只是隐约觉得像是下蔡城内某个方向出了乱子,也是愈发觉得不解和紧张。
而赵玖几乎是本能看向了杨沂中。
“应该是刘太尉部初来,不服张太尉部约束,又因为晚间宿营、伙食之类,起了相争之意。”
杨沂中稍一思索,便给出了一个可信度极强的结论。
“这是军伍中的常事,何况刘太尉那里已经殊无军纪……”
众人感慨了几句,好像还是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便再无言语,继续各自散去,就在山上山下寻营中干净去处休息了。
而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日夜所见所闻都超出了自己的过往见识,而自己偏偏只能如木偶一般浑浑噩噩,从头应声到尾,积累了太多情绪的赵官家这一日直接在山上宿营后,居然很快便坠入梦乡。
ps:大家元旦快乐。
...
拆迁暴发户卫嘉树倒霉穿越大清朝,结果发现,这个清朝竟不是历史记载的那个辫子朝而是一个叫宣建国的穿越前辈建立的新朝代,她满腹槽点无处吐,实在憋得难受,直到遇见了一只能交流的阿飘君大吐特吐之后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