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如岁被她气笑了:“那你想当什么?”
“蛊毒娃娃?”
他冷着眉目给她数,“蛊香?还是蛊药?”
“都不要。”
离清缘颇熟稔张开手,从后背处拦腰抱住对方,十指紧抓着对方的绣了银莲纹路的腰封,哼哼两声,“我爱当——”
“流氓。”
她脸凑过去,“啵唧”
一声亲在对方唇角处,心满意足笑起来,“就像现在这样。”
反应过来的檐如岁耳尖红艳得像要滴血。
他掰开离清缘抓着他腰封的手指,这会走得真的是脚底生风,叫人根本跟不上。
“哎——”
离清缘喊他,“害羞了啊?”
对方走得愈快,没有回答。
哎?好像逗过火了?
离清缘舔了舔唇,半晌忽又愉悦地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落风村禁地外,有三人已面面相觑了近一夜。
天光已大亮,竹海密林间,那原本位于不远处的千年毒潭此刻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一滩平静的死水留在原处,察觉不到一丝能量波动。
几乎是在离清缘跳进毒潭的那一刻,这里就变成了这样,根本来不及让剩下三人也跟着进去。
被离清缘用来砸厌拂满的朱砂串珠还孤零零躺在枯枝落叶间,一夜下来沾了不少尘埃。
师灵澈瞥一眼那串珠,忽笑一声:“看来司使大人你送的礼物,确是很不合离姑娘心意啊。”
这会离清缘不在,师灵澈也懒得装了,漂亮的眉目间浮动着丝丝戾气,有一种想把世界搅个天翻地覆的不耐。
相比之下,檀秋祝都显得冷静了。
他只扬手一挥,那朱砂串珠随忽起的冷风卷起,落入他掌心。
那串珠被他一粒接一粒捻过去,力道瞧着极轻柔,似在拭去尘埃,但那紧盯着这串珠的眼神却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幽森。
像在透过这串珠想把什么人剔骨入腹,剜心放血。
“不合心意?”
檀秋祝弯了弯那双桃花眸,悠悠回,“你又有多合阿缘心意?你那藤镯现在都还在我府邸的水塘里泡着呢。”
如果离清缘在这,见了此景,一定会说:两位都是知道怎么让对方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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