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到夜半,书案旁堆积了无数纸稿,他正在进行最后的誊写。
但照抄也不轻松。
他的手早年受过伤,如此长时间的运笔对他的关节筋络都是难忍的折磨。
奏表又是以娟丽秀气的簪花小楷书写——这是朝廷不成文的规范,一笔一划,更像刀片划在他的手筋上。
晏青的额头、鬓角时不时溢出冷汗。
若不小心让汗水滴在纸上,晕染了字迹,便要重头再写一遍。
他的侍从春晖立在旁边,给他拭汗的动作几乎没有停过。
好不容易等他写完这篇,灯油都烧尽了两盏。
春晖使劲眨了眨眼皮,刚松口气,却见晏青又铺了一张新纸,还要下笔。
他忙道:“公子,您就休息一会儿吧。
再写下去,这手可就——”
“手不碍事。”
晏青拿笔的手分明在抖。
但他口吻平淡,仿佛是春晖困迷糊,看花了,“这事十万火急,她也等不得。”
春晖跟了晏青十年,岂会不知他说的“她”
是公主殿下。
公子本是文武双全,这双手却为救公主废了,武功尽失。
如今又要为了公主,连妙笔生花的本事也要废了。
到时文不成武不就,他还剩什么?
晏青置若罔闻。
他才起了个头,春晖又打断他,冲着门口问安:“老爷……”
夜深人静,晏青不是唯一没睡的人。
晏和负手进来,二话没说,抄起晏青刚写好的奏表扫了一眼。
“你明知道皇上铁了心要打萧广,”
他质问道:“你呈这个上去干什么?”
晏青张口,刚要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知子莫若父,晏和转眼就把那奏表撂下。
“和你大哥一样,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厚厚的一本册子落入白瓷鱼缸,无情的冷水迅将其侵蚀吞没。
墨色遇水,全毁了。
春晖几乎叫出声来,比谁都心疼晏青这一整天的心血。
晏和不是没看到儿子颤抖的右手和满头的汗,但他却冷眼怒斥:“当年让你统兵打仗,根本不输夏鸢。
结果非要回去救建仪。
怎么着?人家根本不用你救!”
“现在笔都握不动了,还执迷不悟!”
不知被哪句话哪个字眼刺激了,晏青的脸绷得紧紧的,汗珠都挂不住了,接连落在地上。
他神情冷峻,振振有词:“若非大哥被逼弃笔从戎,怎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长兄当年偷了嫂嫂的符牌,代妻出征,结果战死沙场,但他从不认为兄长是因为嫂嫂死的。
“几位兄长都是为了什么英年早亡,父亲分明最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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