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嘎嘎!
当然是在是在自言自语了嘎!”
阿尔戈慌张地转着眼睛,好在鸟类不会脸红,否则它一定会被识破的。
是幻觉吗?冬妮娅揉揉眼睛。
方才,她似乎看到独眼小宝的玻璃面罩上掠过一道光。
对达达利亚来说,这次离家与之前的每一次并无不同。
他总于深夜启程,在家人的梦中退场,或许是由于接到的任务总是隐秘又紧急,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愿面对离别。
他通常不会带什么东西离家,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衣食住行都有充足的后勤保障。
只是这一次,在冬妮娅的坚持下,他不得不扛着一袋谷米,挽着一条围巾上路。
谷米是阿尔戈的口粮,围巾是冬妮娅答应送给宁归的礼物——虽然他现在并用不上。
等在家门口的属下看到他的样子,皆是一愣,胆大的凑上前,“那个公子大人,要不我帮您”
“不必了,准备出发。”
几驾马车的车轮碾过雪原,留下数道细长的凹陷与花瓣样的马蹄印,当海屑镇上的最后一盏灯熄灭,属于至冬人的夜晚终于姗姗来迟。
车厢内,吃饱喝足的阿尔戈躺在一只软枕上呼呼大睡。
达达利亚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捧起那只缠绕着蓝色围巾的独眼小宝玩偶。
冰蓝色的瞳孔被玻璃面罩反射成浅褐色,那是宁归眼睛的颜色。
“你一定在恨我吧?”
他额头抵着面罩,轻声说道。
玩偶和宁归一样不说话,坚硬的玻璃面罩透着一股寒意,却让达达利亚联想到宁归温暖而柔软的脸颊。
曾经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好好抱一抱他呢?
达达利亚将玩偶摁进怀里,再度将视线投向窗外。
马车已经驶离海屑镇,隔着雾气与雪幕,能看到一点如星辰般微弱的光,那是至冬宫穹顶之上的冰凌,它取代了女皇的爱人之心,用寒冷封印着整个国度。
女皇曾是一位无比温柔的神明,她为了至冬人想要的未来,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而他作为执行官,在宣誓效忠女皇的那一刻起,也定下了同样的决心。
达达利亚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只是当他抚摸着玩偶粗糙的表皮时,却不免感到迷茫。
“公子大人,最新消息,您的专用船只已经备好了。”
马车缓缓停下,车门外,负责传令的愚人众官兵上前请示,“我们的车队会在天亮前到达蒙德境内,您看是否需要那边同步准备起航事宜?”
“不需要。”
达达利亚吩咐道,“我会南下去蒙德城一趟,你们驻扎在荆夫港等我。”
“诶?您一个人去吗?”
属下一愣,“那需要为您联系歌德大酒店,准备专属客房吗?”
“不要透露我的行踪。
对外就说我旧伤复发,需要在荆夫港修养一段时间。”
马车在第二天晌午到达荆夫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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