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
宋正元只觉得喉管仿佛被猛兽盯住,难以遏制地口干舌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自去找醉玉楼后院那个采买小厮问过。”
“哦,是吗……”
尉迟幸语气听上去稍缓:“那那个江涛呢?”
宋正元当场僵住,脸色骤变,一时不敢抬头去看尉迟幸的眼睛。
尉迟幸立马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眼前的人。
站在他身后如木头一样的皇家死士上前一步,恐怖的杀意倾泻而出,只要尉迟幸此刻一声令下,他就会让此人立刻人头落地。
宋正元哪里能抗住这样的压力当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你不能动我。”
尉迟幸一怔:“你说什么?”
“真的不是我,我和他没关系,要不是他突然死了,我们也查不到他,要不是姓贺的那天突然去醉玉楼搜查,我也不能看到这幅画,真的不是我,我根本没理由杀他。”
宋正元简直吓破了胆,冷汗涔涔,语无伦次。
尉迟幸好一会儿才从他颠三倒四不断推脱责任的话语中知道生了什么。
那个叫江涛的死了。
而且应该死了很久了。
“住口。
现在起你再嚎一下我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尉迟幸厉声呵斥。
宋正元果然收了声,但依然浑身颤抖。
“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尉迟幸抬手按了按眉心,借此缓解了一下内心的复杂情绪,然后才开口问。
宋正元不敢隐瞒,颤抖着说了个日期。
尉迟幸眉心一跳,竟正好就是在他和纪砚尘照面后不久。
“怎么死的?”
“…被,被人砍成了好几块,就在,就在醉玉楼后面的巷子里。”
“……”
尉迟幸心情很不好,沉默了很久。
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变化,换成了另一副华贵奢侈的模样。
他还是坐在相同的位置。
只是跪在地上的人换成了那个曾经被他无比信任的人。
。
郑洪涛跪在地上,向来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外表有些凌乱狼狈。
尉迟幸居高临下地看着尚还年轻的他,声音阴冷中带着愤怒:
“那个人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郑洪涛动了动,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没有背叛你。”
“那尉迟玉为什么会知道我出现在那里?”
因为这场背叛,他险些丧命于荒郊野岭,背后的主谋还是他的亲哥哥,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帮手,竟然是他最信任的人。
这如何让他不愤怒。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儿,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那几天不在而已。”
郑洪涛坚决否定了自己背叛的事实,而这也让尉迟幸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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