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来很是大方友善。
但众所皆知,他口中所谓“过了命的好友,自当知无不言”
这种东西须得是相互的——
常岁宁合理怀疑对方是在给她挖坑。
但无所谓,这坑只要她不想跳,便谁也推不动她——正如只要她没有道德底线,旁人就休想绑架她。
是以她心安理得地点头:“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那魏侍郎就继续欠着好了。”
管他打的是哪门子算盘,待来日亮到她面前时,只要她觉得不合算,那她把这算盘掰折了,将那算盘珠子给他捏成粉扬了便是。
反正吃亏的不会是她。
这的确有点不做人了,但还好她原本也算不得人,便也无需拿做人的准则来要求自身。
她这厢秉承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大法,这头点的过于干脆,直叫魏叔易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正要说些什么时,此时只见迎面有一道高大的少年身影快步走来。
“宁宁!”
常岁安匆匆赶来:“我听说你在后山遇到麻烦了?可有受伤没有!”
“我没事,已经解决了。”
常岁宁道:“边走边说吧。”
常岁安点头之际,看向魏叔易,朝他抬手:“魏侍郎——”
“常郎君。”
魏叔易含笑适时道:“魏某便先告辞了。”
常岁宁:“魏侍郎慢走。”
她与常岁安便也就此一同离去,路上将大致经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