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也明白,眼看着两人就要吵上,她撇撇嘴,拉着扈意上了二楼。
聂瑞卿也在,唐琳坐在她旁边,伸头看她手中的书:“瑞卿,你在看什么?”
聂瑞卿合上书册给她看,见扈意也到了,聂瑞卿道:“你来了。”
唐琳看看两人:“你们约好了?算了,瑞卿,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孟斯年大放异彩的精彩时刻?”
聂瑞卿伸手指着楼下:“他们离得近,你去问吧,想必他们也很乐意给你详细描述一遍的。”
“嘁,不说就不说。”
唐琳又提着裙子下楼。
等她下了楼梯跑到一楼,扈意道:“你想说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聂瑞卿道:“靳氏的病情很不好,瘦的只剩个皮包骨。
府里大夫来了一批又换了一批,也没能让她从昏迷中醒来。”
扈意道:“真病了?”
她还以为是靳氏想回来,想的装病的主意呢。
聂瑞卿点头:“扈莹急的天天哭,光是我都碰到过好几次。
扈小姐,”
她停顿了一下,犹豫片刻,坚定地说:“现在外面都在传,扈大人府内不严教导无方,纵容继夫人害原配所出的子女,把你们逼到了外祖家。
这些也就罢了,可是真的不能再任其展了。
扈大人为官这些年树敌不少,如果被政敌现了钻了空子,到时候毁的可不止是他自己,而是整个扈家,包括你和宁公子。”
这件事情扈意并非没有想过:“既然他没有顾忌,出尔反尔,那我也不必留情。”
聂瑞卿还是坚持己见:“那宁公子呢,你们终究还是要在京都生活的。
在这里,出身有多重要,不用我多强调了吗,扈小姐,你真的要断了宁公子的后路吗?”
“就是因为以前我顾忌太好,为这个考虑为那个着想,才畏手畏脚,让父亲和他们嚣张这么久。
现在我想通了,什么都阻挡不了我。
瑞卿,你不必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若是宁宁知道,他也会支持我的。
他的未来,不是靠扈家,而是由他自己去闯荡。”
这样的结果,聂瑞卿也有心理准备。
她也自知是劝不动扈意的,只是有些话存在心里,不说出来,始终觉得对不住自己,也对不住扈意待她的情谊。
“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沉重的话题离开,扈意顶肩碰了一下聂瑞卿:“你平时不爱外出的,今日大老远的跑来这柳文馆,是不是别有所图?”
“当然没有,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我说是因为他了吗?你这是不打自招吧。”
扈意笑道:“孟斯年这个人呢,除了有些嘴硬要脸皮之外,没什么大的缺点。”
她原本想说孟斯年准备去武院,想想又没开口:“他有才学有相貌有身段有家世,为人也算单纯善良,也有自己的底线,家里环境也算简单。
如果说把你的未来交给他,我是放心的。”
聂瑞卿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袖角。
“你也说了,他什么都有,那我有什么呢?一个蕲州女解元的身份?他有句话说得对,我是女解元,可别的不说,就说青山书院,谁又不是当地的解元呢?他看不起我是正常的,如果我们身份互换,我也是看不起他的,因为我们圈子不同,他的,是我穷极一生可能都达不到的终点。
扈小姐,我们之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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