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嘉帝瞪他“咱父子俩久未见面,朕还不能来你”
谢峥突然温情脉脉的,这真的是他的父皇吗
好在承嘉帝见好就收。
只听他轻咳一声,道“你这家伙思路广出趟门便能发现百姓税负过重弄了个摊丁入亩出来;再随意折腾下,便将纸张价格压下来,还整了个沸沸扬扬的月刊如今你在封坮大营呆了快一年,跟朕说说,军营里可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一番”
谢峥
他怎么随便了光是造纸术便足足研究了近两年,匠人都养了百多号,怎么到了他嘴里,自己仿佛嘴皮子一碰就做成了
还有摊丁入亩为了这玩意他都被刺杀了几回
懂了,怪不得承嘉帝要摸黑过来。
若是他真弄了套改革军营的方案,回头他又该被刺杀了短期内他还不想把百官全得罪了。
故而谢峥直接摇头“封坮大营是精兵营,田指挥使是您的亲信,此人性子如何,您也了解。”
他摊手,“反正儿臣进去后,他是半分没手软,儿臣被当成新兵蛋子狠狠练了几个月。”
承嘉帝又是一阵轻咳。
谢峥挑眉,直视他“还是说,父皇特地嘱咐了田指挥使,让他别客气”
承嘉帝顾左右而言他“差点忘了还有许多奏折没批。”
谢峥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你刚回来,好好歇几天,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说完急吼吼便往外走。
谢峥皱眉,起身欲送“父皇”
承嘉帝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眨眼功夫便走得没影。
谢峥
可见是心虚了。
来是罪魁祸首没跑了。
挂不得他在里头差点脱层皮。
另一头,离了皇子居住的东六所后,承嘉帝终于慢下脚步。
福庆忍不住打趣了句“陛下当真要回去改奏折”
承嘉帝瞪了他一眼“改什么改都什么时辰了”
福庆被骂了也不怕,嘿嘿笑“您跑得这么快,奴才当真了呢。”
“再不走,这臭小子就敢给朕摆脸色了”
承嘉帝轻哼,“你说他这两年给朕找了多少麻烦,让他去大营练练怎么了还强身健骨呢”
“陛下说的极是”
福庆笑着应和,“这法子极好,不光强身健体,还保了三殿下的安危。”
“就是臭小子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