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杨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他不是住在江口埠知青站吗师娘托的人不可能是江口埠那边的。
“盈芳,你快说呀”
林杨急切地上前一步,若不是清苓右胳膊还吊着绷带,极有可能握着她纤细的胳膊用力摇晃,“你家里是不是给你安排对象了告诉我,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清苓心下恼怒,这人会不会说话的,这种事能瞎嚷嚷吗被人截头截尾地听去,还道她师傅师娘怎么坏呢。
俏脸一板,正色道“婚姻之事,自古皆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爹娘不在了,如今听凭师傅、师娘安排有何不妥更何况,他们是征求过我意见的,已经很照顾我的想法了,你不要红口白牙胡乱说。”
林杨噎了一下,觉得自己一腔情意被辜负了。
他之所以急着回城、不就是想给她一个更美好、更安定的婚后生活吗可她是怎么对他的不仅和他保持距离,还闪电般地找了个对象。
人就是这样,觉得自己委屈的时候,会无限放大对方的不应该、从而把自己的错处缩小到不见。
摇头又摇头,眼神失望地着清苓讷讷道“盈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等我”
等他回城这种话是万不能说漏嘴的,毕竟还只是私底下的谋划,成不成还得年底,因此话锋一转,改为言之凿凿地保证,“等我们的事在家中过了明路,我就娶你。”
“闭嘴”
清苓这下真恼火了,之前还说原主倾心仰慕的人,性子虽然懦弱了点、缺乏男人该有的担当,可到底是城里来的知青,懂知识、守规矩、讲道理,如今来,真是抬举他了。
院外传来几声此起彼伏的低呼,清苓抬头望去,篱笆墙外的弄堂口竟然站了不少左邻右舍。
时值晌午,上工的汉子们还在地里忙活,可上山的媳妇们都赶着回家做饭,路过清苓家门口的弄堂,到卫生院当护士的女知青,扒着墙头、探着脑袋,鬼鬼祟祟地在偷听什么,也都好奇地蹲了下来。
谁料听到这么一则大新闻雁栖大队唯一的男知青,竟然喜欢没爹没娘没人疼的舒家养女。
消息随着这几个饶舌妇,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到了舒老太的耳朵里。
“什么张老太婆出面,托记媳妇给那死丫头保媒保屁个媒啊她哪根葱啊,凭什么插手俺们老舒家的事”
舒老太扔掉饭勺,骂骂咧咧地直奔大儿家。
一路嚎得人尽皆知
“就知道那死丫头不让人省心丢人现眼的东西住着俺大儿的房子,胳膊肘往外拐居然让姓张的老虔婆做主托媒人托屁啊当俺死了啊没良心的贱蹄子,白眼狼一个,咋不摔死在小坡林”
邓梅和向二婶从山上下来,正笑容满面地说着今儿个的收获,遇上了跑来报信的儿媳妇“娘,你赶紧去盈芳家,听说你给她保媒的事,被她阿奶知道了,正坐在她家门口闹呢。”
这还得了
两人立马掉转方向,急匆匆地往舒家赶,心里齐齐咬牙骂哪个吃饱了撑的嘴巴这么大,她俩还没商讨完细节呢,听风就是雨地把这事儿往外捅了,还引来了惯会作事的舒老太。
回头要是查出哪个在乱嚼舌根,定不饶她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