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还好,一说她怒了,大声唤人,然而此处竹林茂密,山石嶙峋,风景甚美,却唯独不见一人应声而来。
“光天化日的,娘娘怕什么?”
“我才没有怕”
,她嘴硬道。
她是怕的,她紧攥着裙摆的手,出卖了她,看来那天是吓到了她,看着她的紧张神情,他竟有些自责,禁不住想安抚一下这个受惊的人儿。
如此想着,他朝她迈出了步子,可他一动,她也警醒地动了。
他一步步缓慢上前,就像猛兽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猎物,她一步步谨慎倒退,就像困兽在陷阱里寻找最后一线生机。
不觉地,他脸上露出一点笑,似乎是颇有些享受这种你退我追的游戏,就像原始的雄性生物,本能就喜欢追逐戏弄猎物。
她一双凤眸盯紧他,却忽视了背后的危险,一不留神就退进了淤泥里,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进水里,他一伸手,把人拽了回来。
“小心!”
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别的话,就听她表情痛苦地“哎哟”
一声,捂住肩头,甩开了自己的手。
她五官都扭曲了,看来是疼得厉害,他一皱眉,不假思索问道:“伤还没好?送去的药没用?”
那日他下手是重了些,可那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她只要服下软,或者落一两滴泪,他就会罢手,可她偏偏就是死扛到底。
她捂着肩头,别开脸不说话。
她不说,他也不再问,无所谓地扬扬眉,“臣倒是忘了,是来给县主送画本的”
,他挥了挥手里的东西,笑笑,“再不去,县主要等久了,臣不打扰娘娘的雅兴了,先行告退”
。
他行礼转身要走,她却叫住了他,“你!
站住!”
他停了步子,回身,有些意外,“怎么,娘娘是又舍不得臣走了?”
“阿芙还是个孩子!”
他哂然一笑,“孩子?县主已然及笄,都能嫁人了,怎么还是孩子?”
说着,他还颇有深意地上下打量她一番,轻声道:“娘娘初为人妇之时,还不到县主这个年龄罢”
。
她脸红了,有种被他扒光衣裳又看光的羞耻感,“你硬要缠着她做什么?”
“做什么…”
,他长叹一声,抬眼望向天际,又转眼看回她,“娘娘以为臣要做什么?”
“不管你想做什么,她都不是你能随便惦记的”
,她警告他。
他笑里藏刀,却不正面回应,“所以娘娘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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