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便是在最不缺富贵繁华乡的京城那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地方。
多少富贵闲散人家闲来无事便是喜欢邀人在此欢聚,起先不提的自然是这楼里的菜一绝,便是布置用料一些细枝末节的小地方也处处体现贵气。
不然又如何将这些贵人圈在这里呢?
无外乎就是可以让这些人面上有光。
勇安候重视和霍沥会面谈论这件事,天一刚亮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儿子从睡榻上闹了起来,将人赶出门去到花满楼等着。
好在霍沥也不是什么不守时的人,也是赶早就过来了。
“肖世子可是等久了?”
霍沥来的时候,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肖言贵正撑着脑袋半打着瞌睡,忽的被霍沥的声音惊醒,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将他迎到座位上。
“没有没有,只是这日子喜人,让人困顿,王爷可要先尝尝这花满楼里的招牌菜?”
肖言贵脸上挂着笑意,将玉箸递到霍沥的手边。
霍沥也不拂面子,接下了玉箸,“肖世子可知本王此次约你出来所为何事?”
肖言贵能不能知道,他是的确不清楚的,但是勇安候是一定知道的。
果不其然,霍沥问完之后,肖言贵挠了挠后脑勺,面上的笑有些尴尬,“王爷也知,我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父亲也没多说什么,只说王爷说的事,只管应下便是。”
霍沥晒笑,勇安候能让肖言贵过来,便是应了此事了,否则他今天应该是人都见不到,“如此,那本王也不绕弯子了,本王想请勇安候帮助本王,与另两位争上一争,肖世子也大可回去告知家父,本王虽不如其他两位母族势力浩大,但也绝不是一人尔。”
他还有裴文亦一党,说到裴文亦一行人等,怕是要不了多久,也该找上门了。
一个本来以为是个好控制的挡箭牌,突然现,这个挡箭牌是长了背刺的,用不好,会戳伤自己,能不急吗?
肖言贵虽不通政务,但也不是什么实实在在的傻子,这一番明悟,也通了自己父亲的意思。
皇帝忌惮他们一家,除掉他们家是唯一保留爵位的侯爵以外,驻守边疆的镇北军,早年间也是他父亲一手带出来的,除开虎符能让他们动,便是他的父亲的令牌了,让皇帝如何不忌惮?
其他两位王爷身世显赫,无需留他父亲一个不稳定的人在身边用,现下看来,能保留一家性命的办法也就只有这剩下的懿王了。
搏一搏,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王爷的话,我一定一字不差的带回去告知父亲。”
霍沥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他会选勇安候,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前帮了舒儿。
霍沥没有说的是,前世的时候,他入行伍之中,入的便是镇北军,国破家亡之时,所有权贵都逃难了,唯有勇安候,一把年纪了,偏还披甲上阵,不过千人的队伍,硬是守了城门三日之久。
这肖世子平日是个纨绔不着调的,到头来散尽家财,只为百姓里能多上几人活命。
一家子都是有情义的。
“本王那便静候世子佳音了。”
两人没有同时离开,肖言贵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
花满楼里,富贵堂皇逍遥窟,花满楼外,万生百态众生苦。
肖言贵一出门便撞上了一个老阿婆佝偻着身子挑着担子买糕点,二话不说的从腰间拽下了钱袋塞进了阿婆手里,“这些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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