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的水银针享有一定程度的区域自由,所以他们可以在部分大区随意来去,但如果我们预备役要出去,就得有合理的事由,”
图兰在一旁补充,“像是实习任务、探亲——”
“不说这些了……羡慕你啊。”
莉兹望着赫斯塔,“你下次出去是什么时候,我得掐着算算。”
“这个不看我,看千叶小姐的时间,”
赫斯塔回答,“可能是周一早晨,周三上午,周四下午,周五早晨,还有周六周日全天中的任何一个时段。”
图兰趴在桌子上,意犹未尽地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蛋糕盒,“这家店叫什么名字?下次有机会我也要去看看。”
“白轮船。”
赫斯塔回答。
莉兹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她轻声重复这个词,神情如同遇见一个久别重逢的亲切好友,“老板是哪里人?”
“维柳钦斯基荒原,十四区那边的。”
赫斯塔答道,“老板娘叫达里娅太太,她也和我说起过阿斯基亚。”
莉兹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这声叹息里全是惊喜和满足,莉兹脸上浮起微笑,命运带来的巧合犹如一件并未期许过的礼物,突然落在她的头顶。
“你们认识?”
莉兹摇头,“应该不认识。”
图兰望着莉兹变幻的神情,不由得好奇:“白轮船……是什么典故吗?”
“是那首歌呀。”
莉兹轻轻哼唱起来——赫斯塔很快认出,这正是几周前,莉兹带着她学习水银针战歌时曾唱过的一首阿斯基亚小调。
那天莉兹弹着手风琴,在上午柔和的阳光下,用其他人听不懂的语言轻轻吟唱:
有没有比你更宽阔的河流,艾涅塞?
有没有比你更亲切的土地,艾涅塞?
有没有比你更深重的苦难,艾涅塞?
有没有比你更自由的意志,艾涅塞?(1)
——
(1)引自《白轮船》卷首诗。
艾涅塞,意即“母亲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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