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所犯
之罪,错在已身,不怪任何人。
还望陛下开恩,饶恕我母妃、胞弟以及殷家众。
我一死,他们自然不会对您造成威胁。
()”
二皇子将所有的利弊摊开了讲,直白、漠然。
他像是已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又像早已看到自己的结局。
景德帝嘴唇嗫嚅着,抬起脚朝他走近一步就再也无法向前靠近。
此时,他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离自己的二子心里的距离已经这么远了。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他长叹一声,声音里早无一开始的怒气,有的只是疲惫和沧桑。
你……孤是你父皇。
?()_[(()”
是强调,也是提醒。
你为什么认为孤一定会杀了你?孤虽是皇帝,但同时也是你的父亲。
帝王未说出口的话里,是深深的无奈和复杂。
二皇子却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看他,好像从刚才的事曝光后景德帝于他就已是陌路人。
看看沉默不语的太子,再看一旁仿佛心痛沧桑的帝王,最后大监眼神落在一旁漠然的二皇子身上,叹了口气,恭声回道。
“八殿下在宫门外等候多时,说是……亲自来接二殿下回去。”
作为宫内大小事务的总管大监,八皇子一早就来皇宫想为二皇子求情的事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只是眼瞅着景德帝被气的不轻,生怕这位卷进来再将景德帝气出个好歹来,他干脆命人拖住八皇子,没让其冲到跟前儿。
纵使看二皇子可怜,但眼下帝王没发话,他一个大监怎敢插手两位皇子间的事,那不是找死?
所以这话不光是对二皇子说的,也是在提醒景德帝。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二皇子对景德帝是没一点儿的父子感情了,连称呼上都变了,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疯子,现在恐怕唯有八皇子还能牵动一下二皇子的心。
景德帝也明白大监在给他打圆场,给他搭梯子。
现下他自然是犹豫该怎么处理二皇子和太子,思考一会儿后,景德帝无奈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来人,送二殿下回府,无令不得外出。”
这就是暂时先将他关一段时间的意思了。
紧接着,景德帝就走回了殿内,却没说跪着的太子怎么办。
但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明白太子是故意被罚跪在这儿。
天家父子啊……
大监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恭敬的亲自去扶二皇子起身。
二皇子跪了这么久,膝盖自然是不好受的,但也没到让人扶才能起来的地步,自顾自撑起身子,一言不发的往宫外走。
“我……我没想……”
二皇子和太子错身而过的时候,太子口中好似低声吐出几字,而已经和他错身而过的人脚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太子息了声,继续跪着。
二皇子独自一人进宫,一个人走到宫门处时,却看到八皇子焦急又胆怯的在宫门口徘徊
(),打转。
他好像急的快哭出来的表情,二皇子先看见他,停在原地,看神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八皇子抬眼看见他,眼前一亮,立马奔上来,“皇兄!”
他惴惴不安的围在二皇子身边,左右打转,像极了一只又乖又没安全的可怜小狗,想凑上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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