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战决,要不然另外一头成年雌性野山猪过来救援,他就没有把握逃离了。
许黟抬腿猛击野山猪,数次用尽全力撞击下,它摔入腐蚀着树叶的土壤里,在它挣扎地不死心想要冲过来前,一刀斩入它的腹部。
这一刀直击要害,野山猪终于卸了半身力道,抽搐着厚重的身躯倒在地上。
它还没有彻底地失去攻击力,许黟不敢松懈,没有练过刀法,就只好用蛮力,一刀刀地砍在同个位置。
直到后面,许黟两只手都快要举不起来了,那头野山猪的腹部混着皮毛血肉,变得血淋淋的骇人,不再动弹。
他喘着粗气地坐到野猪尸体旁边,两眼警惕地扫视周围,大脑却有些许的恍惚。
死里逃生,绝地反击……
无论是哪种,都不曾是他经历过的惊险场面。
那一刻,许黟觉得自己好似什么都来不及想,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
……
休息了约有一刻钟,许黟养回来一些力气,他低垂眼睛检查自己的情况。
在阻挡野山猪时,他手臂和手背、腿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严重的地方已经结起带有紫色淤青的血痂。
他龇牙咧嘴地解开腿部系着的布条,一丝不苟地缠在还在流血的臂弯处。
接着,他起身观察四周,经过这场打斗,周围的草木有不少被破坏,野山猪撞倒的灌木不少,宽敞出一条曲曲弯弯的空间。
许黟捡起砍刀,用树叶简单地擦拭上面还未彻底干涸的血迹,再脱下外面的短褐,把取下来的三块沉香包裹在里面,压到竹筐底部,用上面的中药材盖住香气。
做好这些,许黟看了看那一头有两百多斤的野山猪,决定把战利品带下山。
依禄山脚下。
停靠着一辆木板牛车,上面坐着的车把式嚼吧着散茶叶,山茶叶味重提神,嚼上两片再压一口泉水吞下,满嘴回甘,精神抖擞。
板车上已经坐了两个人,都是今日来到依禄山寺庙干活的,他们一旬里来九日,每次都可以领二十八文辛苦钱,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左等右等,时间到了都没有等到那名上山挖草药的少年郎。
其中一个张望着对同伴说:“这小郎君该不会真的进深山了吧。”
“我看他每次都是老老实实的,不像是会冒险进去的,应该是别的什么事耽误了。”
另一个人不信地摆摆手,喊了前面的车把式,“老翁,等不等嘞?”
车把式扭头露出黑牙地笑:“等嘞。
再等一刻钟,要是还没来,那就不等了。”
多一个人就多挣一个铜板,车把式不愿放弃这个长期人头。
天空挂着的日头灼人,等候着的人耐不住地摘下草帽当蒲扇用。
时间变得漫长,牛车上的人等得不耐烦起来,心中不满地想,等会看到人来了,定要说上两句……
不多时,他们听到了一阵拖拽重物的声音。
几个人同时朝着山脚下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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