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丢了魂般,前言不搭后语。
他死死抱着慕怀昙,渴求从她嘴里听见自己想听的话。
“哈!
白江,你背叛我,却被利用,这是报应!”
祝二阴魂不散地缠过来,指着被染成血红的江面,“那些血,那一大滩血,不会骗人。”
“白江,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简直有悖人伦!”
慕怀昙淡淡地撇了祝二一眼,“养母,让他闭嘴。”
莫若南一记手刀把祝二劈晕过去。
“慕姑娘”
白江好似才回过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是洞仙之妻,可否告诉白江,做了错事的战士,还有没有资格成为洞仙的祝者?”
“你是无意,洞仙会宽恕。”
慕怀昙胡诌。
“是吗?好一个宽恕”
白江忽地松开慕怀昙,看向她的双眼,竟平白染了猩红。
“慕姑娘,该请求宽恕的人,是你自己吧。”
慕怀昙听罢也不恼,仍是从容笑道:“是吗?说来听听。”
狂风暴雨中,他们靠在一起,像一对相依的情人。
只是白江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温情了。
“你从接近我起,就另有所图。
你想让我帮你,帮你杀人。”
白江咬着牙,贴在慕怀昙耳边道:“你是故意让我去搬尸体,好挑起我和白山之间的争端。
你是故意被祝二缠住,好营造出支援不及的假象。”
“白山的死,你一早就料到。
慕姑娘,你好狠毒的心啊”
“这么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江,我宣布,你自始自终都是无辜的。”
慕怀昙望着那艘即将到达的小船,漫不经心道。
白江扯着她的袖子,眼神反而更恨了。
慕怀昙仿佛这才意识到,身前还有一个等待被安慰的伤心人。
她沉吟片刻,摊开手无奈道:“可是我宣布,又有什么用呢?”
“姓慕的,你欺人太甚!”
白江忽地暴跳如雷,扬起手作势要打,
“你已经嫁与洞仙,却还不要脸的来勾引我,你该求洞仙宽恕你!
!”
没等莫若南动手,慕怀昙就先将那一巴掌截住。
“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