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风烛瞥了下手腕上的智能此刻是23点05分。
再有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能离开这要命的中域了。
他只希望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重泉最好一直都待在酒窖里醉生梦死,千万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仿佛是听到了风烛的祈祷一般,酒神走出那间为风烛布置的侧殿后,就直接走向了地下酒窖。
在酒窖的酒池之中,重泉没在意那些烈火煅烧肉体时裹挟的灼痛感,甚至于他还在这种他早已习以为常的痛楚中沉默地走起了神来。
至于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显然,他在想风烛。
重泉很清楚风烛之前所说的话并无深意,但他闻言之后却依旧想了许多。
比如风烛对绅士风度这件事的回答,比如风烛所说的他另眼相的两样东西。
之前梵妮询问风烛是否喜欢女人,重泉虽然没说,却也在意这个问题。
毕竟不被任何存在比下去,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所以他直接从刚才风烛提及绅士风度时那对性别毫不在意的态度里找出了答案。
至于风烛所说的另眼相的两样东西
在酒池里的炽热火光之下,重泉感受着心底那比火焰还要躁动几分的情绪,终是神色平静地闭了闭眼。
他记得在其他宇宙的某种语言里,重泉既可以翻译为“重钱”
,也可以翻译为“九泉”
。
风烛要钱也要命。
而钱也好命也罢,他全都能给他。
重泉其实知道风烛大抵是在装醉。
他也知道风烛拿出葵百合酒杯时所想的很可能与他真正想表达的并非一个意思。
因为风烛若是当真明白他送予他葵百合酒杯的深意,以这小崽子那谨慎而多疑的性格,他绝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在自己面前将它拿出来。
风烛似乎只是单纯地将这个酒杯当成了橄榄枝,他只以为自己是在招揽他,而忽略了这根橄榄枝背后所掩藏的东西。
但这些已然无所谓了。
无论风烛对这个酒杯是何想法,无论风烛那时究竟出于何种动机将它拿了出来,在他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什么都有所预料,却还是选择顺着这小崽子的心意将其带离诸神殿时,一切便都不重要了。
他又一次为之放低了底线。
如今只要风烛留在酒神殿,他便依然如他之前所承诺的那般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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