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孤是自愿甚至渴望做那些梦的?!
你当孤本性就是如此下贱?!”
“……”
他脸庞越来越扭曲,温别桑心中骇然,下意识朝后方挪了挪。
他盯着像是要扑上来撕碎自己的家伙,调整了一下情绪,低声道:“您是太子殿下……那,那只是个梦罢了。”
“只是个梦?”
承昀一下子贴了过来,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真该庆幸,那如今还只是一个梦,否则,你绝不可能如此完好无损的呆在这里。”
温别桑垂下睫毛,按捺住自己过分敏感的泪腺,再次用镇定的口吻道:“虽然我不知道您在梦中究竟遭遇了什么,但,那只是一个梦,我,天下所有人都不可能那样对您的……”
“当然不可能。”
承昀心平气和的将贴过来的脸收了回去,表情冷漠的道:“但即便是梦中,你也不该那样欺辱孤。”
温别桑只觉得无比荒谬,他道:“但梦中欺辱您的妖孽,也并非是我……”
“孤说是你,自然是你。”
“……”
温别桑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理之人,他不禁起抖来,瞪着面前的荒谬之人,道:“你只是做梦而已,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可若因此报复到我身上,于我来说却是无妄之灾……”
“那又如何。”
承昀睨他,道:“如今还只是开胃菜,待孤回去之后,还要刮了你这张漂亮的脸,在你耳后那颗黑痣上打个铁烙印,再用铁刺穿透你的琵琶骨,将你挂在房梁上……”
见他抖得越来越厉害,承昀越愉快:“还要在你脚底烧一盆炭,慢慢炙烤你那双让人讨厌的双足,那热气一开始大抵只是烫,时间长了就能将你脚底都烤熟……”
“啪嗒。”
温别桑扭过了脸,额头抵在马车角落。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
承昀终于按捺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妙了!
想起自己在梦中对那张脸的诸多迷恋,对那颗痣的爱不释手,甚至于不惜蹲在他脚下为其浣足的蠢样。
承昀只觉得拨云见日,阴霾俱散,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果然是他的梦境出了问题,他此刻无比笃定,如今头脑清晰,神台清明,不为任何美色驻足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车子缓缓来到了盛京城外。
承昀全然不觉得困倦,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着他的泪眼品起茶来。
他好似明白了梦妖为何要戴幕离。
他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脸藏起来,就不会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承昀一路追过去只见他机灵的左右逃窜,还当他是飘逸潇洒的江湖客,追到手里才现如此不堪一击,脆弱至极。
马车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门前,等在门前的一行人很快迎了上来。
下人放下脚踏,庞琦则恭敬的候在一旁,等待太子下车。
车内,温别桑已经褪去了泪眼,静静缩在最里侧,睫毛湿润。
那张脸实在长得太好,即便面无表情,只看那微微泛红的鼻头,也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这便是梦中蛊惑自己的尊容。
承昀如今脑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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