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车门被重重关上,傅云晚落回车里,听见桓宣低沉的声线:“我带你回家。”
回家,谢旃死了,她哪里还有家。
傅云晚拍打着车门:“放我进宫吧,求你。”
“行不通的,”
桓宣望着黑沉沉的宫墙,“皇帝也是骁将。”
当年亦是六镇出身,因为骁勇善战,后来才掌了兵权弑兄即位,傅云晚这种弱女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无非是白白送命。
说话时傅家的奴仆冲上来阻拦,桓宣一脚踢开,夺过马车正要走时,远处传来一声喊:“桓大将军。”
是王平安,他包着断指,领着一队禁军:“未得传召擅自入京,入京后还拒不见驾,大将军好大的威风!
陛下命你立刻入宫谢罪。”
桓宣没有理会,一跃而下,落到车辕上。
“坐好了,”
向车厢里交代一声,跟着抖开缰绳,“驾!”
马匹撒开四蹄破风也似的跑了出去,傅云晚颠簸着,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入宫,报仇,她从来软弱,凭着一股子孤勇冲到了这里,如今突然被挡回来,像失去方向的孤雏,茫然不知所措。
“佛奴的仇还有我,你放心,我一时一刻不会忘。”
隔着车门,传来桓宣低低的声音,傅云晚怔了怔,捂着脸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宫门前,王平安待车子跑开,微微一笑:“桓宣抗旨不遵,忤逆犯上,立刻捉拿归案,严惩不贷!”
禁军们发一声喊正要追赶,宫门内传来一声娇叱:“谁敢!”
贺兰真快步走了出来:“王内侍,我才刚觐见皇帝表兄时,已经替我阿兄向表兄告了丧假,哪有什么擅自进京,忤逆犯上?”
王平安不想惹她,她母亲安河大长公主是元辂的姑母,生父贺兰一族掌管禁军,继父穆完现又领着护军将军一职,她自己四五岁上封了郡主,出入宫禁跟各处都熟,元辂对她也还算不错。
王平安陪着笑脸:“奴婢也是奉陛下的旨意行事,要么郡主再去问问陛下?”
“要问你自己问去,我也是你指使动的?”
贺兰真冷冷斜他一眼,接过奴仆牵来的马,“都给我让开,我自去找我阿兄!”
她翻身上马,加上一鞭追着桓宣走了,王平安冷笑一声正要回宫,身后马蹄声急,王澍一眨眼到了跟前:“王内侍,在下奉大将军之命,有奏表面呈陛下。”
王平安知道他,北海王氏的子弟,桓宣麾下头一个智囊,他既来了,大约桓宣对于这次的事早就有所安排。
好个南人狗,还有他的杂种主子。
王平安笑了下:“王参军先等着吧,陛下日理万机,一时半会儿怕也顾不到这里。”
王澍向他手里塞一个荷包:“那就有劳王内侍通报一声。”
沉甸甸的,大约是金子,王平安看了眼远处,贺兰真还在追,有她拦着,今天也不好下手,收了荷包向王澍点点头:“好说。”
贺兰真紧紧追着,望向前面的桓宣。
他坐在车辕上亲自驾车,车门紧闭,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她知道,里面是傅云晚。
她一大早在元辂面前夸赞了半天傅云晚的美貌,引得元辂越发志在必得,告退出来时又碰上宦官来报傅云晚入宫,以为这事万无一失了,哪知道桓宣突然横插一脚,带走了傅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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