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太阳一下山,叫花子就开始忙忙碌碌的干活,打扫洗衣看店洗碗,根本停不下来。
要不是他之前准备去挑水被莫怯骂了,他估计还要把水缸挑得满满的。
莫怯让他多休息,说他的伤还需要养养,他只是笑着摇头。
莫怯觉得那些事确实不影响他,可能叫花子觉得不干事怕被赶走,就没有多说。
有时候,人就是要证明了自己有存在的价值,才会心安。
若是不被需要了,就会担心会被遗弃。
可只要她态度强硬一点,叫花子就会听。
叫花子有时看着傻,有时又好像挺会察言观色,莫怯都搞不明白他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靳闵都没有来找过莫怯的麻烦,莫怯都快以为那日夜里的遭遇是一个梦了。
要真是一个梦就好了,那家伙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莫怯在心里祈祷。
现在的处境已经比她预想的要好很多了,她刚开始还以为那家伙每日都要光临一番,把她吸得头晕眼花。
现在看来,那城主的自制力还不错,在如此美味的诱惑下,居然可以这么久不为所动。
莫怯都开始佩服他了,要是能一直这样,那家伙很久才来吸一次血。
她觉得日子倒也还行,要是那家伙自觉一点,每次吸完血再给她点补品,她就满足了。
晚上,叫花子又在扫地上的落叶,莫怯则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乘凉。
月光从葡萄藤间的缝隙漏下,斑斑点点的落在她身上,把她照得明暗相间。
没事又不睡觉的时候,她几乎都是在这个躺椅上度过,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把院子里照得很明亮,所以她没有点灯,好省些灯油钱。
莫怯看着叫花子一下一下的扫着地,好笑到:“你放心吧!
我既然说了要留下你,就不会赶你走,你不用把所有的活都干了。
让那两兄弟都没活干了,休息一下吧!”
叫花子只是看着莫怯笑了笑,表示他不累,就继续扫。
莫怯有点看不下去,她不信有人天生就喜欢干活。
可叫花子就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一晚上都在忙活,他总能找到事干,铁匠铺都被他擦得跟他刚剃头时的头一样铮亮。
现在他的头发已经长出了一点,薄薄的一层黑发附在他的头上。
这种头发摸起来的手感是最好的,莫怯每每看到叫花子的头,都觉得手心发痒,想要揉上一番,可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就连门口写着“打铁”
的破了好几个洞的烂布条,叫花子都拆下来洗干净了重新挂上,门口的风铃也硬是一点灰尘也没有。
莫怯都快要不认识自己的铁匠铺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莫怯望着夜空,幽幽说到:
“这院子里的落叶,你扫了它又落,落了你又扫,扫了它还落,总之是扫不干净的。
你看你,你昨天才扫了,今天又落了一地,你又何必花那时间去做这无聊的事?还不如来看看星星,你看这星星多美啊!
一颗一颗明晃晃的,像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