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啊!
在他心里,跟你族可是有不共戴天的仇啊!
在噬心花种的作用下,他只怕是只会更恨。
至于你嘛!
你那么护他,他很难不爱上,在噬心花种的作用下,爱意几乎被磨得所剩无几的情况下,他都想娶你。
更别说莫悔还帮他取出了噬心花,你说他怎么能不盼着莫悔去死?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莫悔把你给娶了?
想必你也有所察觉了吧!
噬心花取出来后,殷渡对你更是不同了。”
靳闵说完,莫怯惊恐的睁着一双眼,嘴唇发抖,却再也反驳不出任何话语。
那久远的记忆忽然袭来,那年殷渡被人绑走,那些人要她孤身一人去救,那些人说殷渡想杀了她,报复她的父母兄长。
那时她只觉得可笑,现在她突然觉得,可笑的是自己。
两人无言,就只有大雨哗啦啦的下着,仿佛要冲走一切羁绊联系。
莫怯置身于哗啦啦的雨声之中,仿佛世界都跟她隔绝起来。
她似乎成了这世间孤零零的一人,那个她以为的这世间剩下的唯一的一个亲近之人,似乎不见了。
“不可能,不可能…”
她对着靳闵怒吼,“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靳闵静静的看着她癫狂的怒吼,看着她双眼布满血丝,看着她浑身颤抖,看着她连剑都快要握不稳,那剑尖却还是指着他,没有偏了丝毫。
她不会信他的,他不是那个说什么她都会信的男人。
他无声的笑了,摊开手,手里出现了一个木匣子:“我说的话你不信,旁人的,你总该信了吧!
这是莫悔在要跟你成亲之前交给我的,里面有殷渡的叔叔定期向前夜之主禀报的书信。
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我述说的事,你自己看吧!”
他向莫怯递着盒子,莫怯没有伸手来接,还是剑指着他,怒视着他。
靳闵看着她再次笑了,然后扔了手里的盒子,盒子落到地上,溅起了水花。
然后他缓缓朝莫怯的剑尖靠近,还在流血的手再次抓住了她的剑刃,让她的剑不再轻晃,稳稳的对准自己的心脏。
“怎么?还是想杀我?”
靳闵笑得嘲讽。
“哪怕这些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也不愿意信?你还是要护着殷渡?哪怕他害了你全族,哪怕他杀了莫悔,你也还要护着他,还要信他?我做了什么?我害了你什么?啊?你就要这么拿剑指着我?你就算要杀我,不是应该先去杀了你真正的仇人吗?也别白费了,我辛辛苦苦取了灵脉送你,让你有了手刃仇敌的机会。
别这么看着我,我那灵脉就是为你取的,不然我上长衍山做什么?我给你取了灵脉,再告诉你这些,好让你有机会杀了殷渡啊!
如此,我巫冥族也好多苟活几年。
来吧!
先杀了我,再去杀了殷渡。
别白费了我的一番经营。”
他说着,就抓住莫怯的剑朝他心脏捅去,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