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云挽月的前襟,温度几乎要透过层层衣服和皮肤血肉到达云挽月的心脏,格外地滚烫。
“你?要抛下我吗?”
是几乎卑微的语气,让云挽月眼眸微缩,她确实确实,想?要逃避,于是她失了言语。
等不到答案的裴长?渊将?人狠狠按在怀中,这样的姿态云挽月看不到裴长?渊的神色,如?果能?看见,她一定会被那样一双眼眸惊到,原本极浅的瞳色在翻涌的情绪中变得沉沉,里面是如?何也抹不掉的执拗,甚至是狠厉。
但她听到了接下来的一句:“就是死,也不可以?抛下我。”
带着浓烈能?够完全?将?她淹没的占有欲。
云挽月仍然记挂着这人的伤:“裴长?渊,你?的伤,真的真的不能?再拖了。”
“不可以?抛下我。”
云挽月眸色一暗:“我们先治伤……”
“不可以?抛下我。”
“再不治,你?就要死了,裴长?渊……”
“不可以?抛下我。”
“裴长?渊你?能?不能?先听我的——”
“不可以?抛下我。”
“……”
云挽月闭上了双眼,最终应下:“好,不抛下你?。”
话音落下,四?周化为一片虚无?,逐渐沉寂。
——
在房间?中的云挽月猛地醒来,她面上尽是眼泪,也全?然顾及不到,她匆匆掀开裴长?渊的衣襟去看胸膛那里伤口,很是平滑,只有之前云挽月给包扎伤口时留下的白纱布。
看着这白纱布半刻钟之后,她才终于反应过来,缓缓松下一口气。
现在已经不在梦里了,她回到了现实,裴长?渊,也没有受那样重的伤。
她将?面上的泪水擦干净,想?要从床上起身,却?被一道?力道?死死压下,在脸将?要落在胸膛时又被一只手接住,云挽月楞楞抬头,正对上了裴长?渊的眼眸。
她恍然发现现在的情况很不对,不管怎么?样,也不该是她躺在裴长?渊身上,最主要的是裴长?渊还没穿什么?衣服,一件白色里衣敞开,啥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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