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送到院里。”
苏知微一脸莫名其妙,但耐不住谢凛缠磨,还是起身送他出去了。
来到院里,谢凛转身对苏知微道:“不让你送,你偏要送,就到这儿吧,外面风凉,早些回去。”
苏知微嘴角抽了抽,是她非要送的?
谢凛眼珠转了转,又道:“今晚我在白玉桥前约见安南王,这消息千万不能走漏了,让别人黄雀在后抢了功。”
听到这儿,苏知微如何不懂,他这是故意说给一些躲在暗处的人听的。
“你抓住安南王,立下大功,皇上一定会嘉奖你的,但还是要小心谨慎。”
严暮偷偷冲她挤了个眼,然后转身出去了。
苏知微回到屋里,想着她受伤留在楚王府这事,外人应该不知道,可齐王妃却来探望她,说明这府上应该是有齐王府的眼线。
谢凛这是给齐王挖了一个坑,今晚他真正要对付的也是他。
想到这儿,苏知微不由有些紧张。
入夜,白玉桥前,谢凛翘着腿坐在台阶上,靠着后面的栏杆,嘴里叼着跟草枝。
时候越来越晚,街上的行人也散尽了,唯留一轮皎洁的明月悬于夜空中,将这白玉桥照亮。
随着脚步声近,谢凛抬起头,看到西南王走了过来。
一年不见,头发全白了,背也弯下去了,老了很多。
他背着手走来,通身的气势还在,只是身形消瘦,已有些撑不起来了。
谢凛起身,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三皇叔。”
安南王听到这称呼,嗤笑了一声,“你知道你父皇喊我什么吗?”
“逆贼。”
“对,逆贼,可我是逆贼,他就不是吗?”
他看向谢凛,很认真的问他。
谢凛自怀里掏出一金黄的绢子,“真遗诏在这儿,您确定要看?”
安南王看着那遗诏,想也不想,这一刻竟有些懦弱。
“这一年,朝廷大军三面围剿我安南,本我们是有胜算的,可朝廷军用安南百姓做人肉盾牌,妄杀无辜百姓,四处放火,我们为救这些百姓,明知有陷阱也只能冲上去救百姓,结果一年时间,便溃败至此。”
谢凛叹了口气,“安南的事,朝廷封闭的很严实,但我也听到了一些。
三皇叔爱护百姓,大仁大义,侄子佩服。”
三王之乱时,他年纪虽小,但也听大哥讲过安南王很多事迹,凭他绝不残害百姓这一点,就比武成王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强太多。
谢凛默了一下,道:“您也可以选择不看这份遗诏。”
“不,我想看。”
安南王情绪波动很大,“我想知道谁才是父皇最爱的儿子,谁在父皇眼里最适合当他的接班人。”
听到这话,谢凛没有再说什么,将绢子递了过去。
又蠢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