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
林灿微微一愣,当即避开众人走到床前,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正伸手,欲拔掉君洄肩上的银针。
“这针若是拔了,人可就真的死了。”
少年的话淡淡的,仿若在说什么最平常不过的小事。
老院长昏黄的眼睑看向突然出现的林灿,“你是何人?老夫是在救人,你这小子莫要随意打断!”
老院长之所以八十多岁还能再司医局任职,医术是受两朝皇帝认可的。
说完他就要再次去拔针,结果手却被人用力攥住。
“你又想作甚?”
阿琪看着林灿,他既不信这老头也不信林灿,但就算林灿是故意恐吓,他也不能拿殿下的生死做赌注。
那根针显然护了主子最后一丝脉息,所以这针不能就这么拔了。
“小国公,你说这针不能拔,能不能说个原因。”
主子曾说过,林灿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他会用毒,所以他是不是有办法。
阿琪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连他自己心底都完全不信,可为了主子,他愿意信这纨绔一次。
林灿无视阿琪期待的目光,直接将老院长挤开,自己坐在床边悠悠道:“因为这针是我扎的,若非这根针你家主子昨夜就死了。”
“你?!”
她不顾林啸和众人惊诧的目光,伸手搭上君洄的脉搏。
指尖下的脉搏非常虚弱,几乎不易察觉,再看君洄青白的脸色和乌青的唇瓣,脖颈上的黑线已然蔓延到耳后。
怪不得这些人都断定君洄已经没了活路,林灿将君洄的手放好,弯身揭开君洄身上的薄被,开始解他的腰带。
看着林灿一系列的动作,在场众人都有人发愣。
那被林灿差点挤到地上的老院长胡子都翘了,被两个城卫扶着坐到一边,手却一直指着林灿,“你这小子,如此大言不惭,竟敢质疑老夫的医术,既然如此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将人治成何样!”
“林灿,别胡闹!”
林啸有些忍不住,但碍于在场人太多,自己的孙子还是要给留几分薄面的。
“快躲开,人命关天的事别添乱!”
“爷爷,我在救他。”
君洄的情况原本并不算太糟,林灿那一针已经将毒全部逼在他的手臂内,一时半会就算解不了毒也不会危及他的性命。
但不知这对草包是怎么治的,愣生生搞得将毒素散至全身,如今他体内的毒已经四处蔓延,正一步步渗透至骨髓,林灿若是不抓紧时间遏制他体内毒素的蔓延,等毒气入脑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不顾其他人怀疑的眼神,林灿将君洄的衣服全部解开,胸膛尽数裸露在外面,又俯身将他头下的枕头也抽走,然后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林灿一心想着救君洄,也没注意自己旁若无人的操作,对在场这些了解他的人冲击力有多大。
一直没有说话的成然再安耐不住,直接将他解腰带的手甩开,顺带着将林灿也从床边推开。
阿琪立刻拦在床前,一副母鸡护鸡仔的模样。
“小国公对主子心存觊觎,但主子都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