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潇被安置的居所芬香满屋,自踏进这个小镇起,她的脸皮如火在烧,再加上这奇异的香味,让蔺雨潇感到火热得很。
身后女子们离去的关门声响起,她连忙拍拍自己的脸,调整了呼吸,一顿折腾过后,没有半分好转……
轻解腰带,蔺雨潇松松领口,冷不丁,一双手覆在她的双手上。
“啊——”
蔺雨潇跳老高,刚才,分明……按理说,除了看不见,其他感官已经更为敏锐了,可分明,她没有察觉到还有人在这。
“琴女姑娘,你怎么在这?”
她说这话的声音都软了,化去了平日里伪装男子的阳刚,她本想斥责两句,可转念一想,曾经在妓楼见过的白骨森森,还有,关于琴女姑娘的传闻……或许之所以察觉不到琴女姑娘的气息,便也是如此原因,至于琴女姑娘为何不惧日光,就是她自己的秘密了。
因为看不见,而她身边又只有一个好脾气的琴女姑娘,她便常常将自己的颓废之气、怨气,通通都散给口不能言的琴女,如此作为,与君子德行沾不得半点。
蔺雨潇重新束好腰带,对琴女温温柔柔笑道:“抱歉。”
说完,又转小声嘀咕道:“她们也真是的,哪有将兄妹安置在一间屋子的。”
因为琴女姑娘不带任何目的的好,所以她甚少考虑琴女姑娘的想法,但每每自己脑袋稍稍清醒一点,心中就会对琴女姑娘泛起阵阵心疼,这,可是最后拥戴蔺朝的臣子。
于是,此刻,正因为看不见,蔺雨潇心中竟罕见的感到紧张。
琴女握着她的手,点了点,似乎在想该回答什么,久久,蔺雨潇感受到了,琴女说:“这儿危险,我怕,一起。”
中间还有几个字,蔺雨潇没感觉出来她写得什么,因为笔画太快了,会了大意,蔺雨潇挠挠头道:“琴女姑娘果真聪慧,这字我不常见你练,如今已经写得如此娴熟了。”
手心之处,一笔一划的游走带来的酥痒让本就燥热难当的蔺雨潇晃了神,她在感知琴女所写下的文字,却被掌心的触感吸引了注意力,最后琴女捏了捏她的掌心,她才知道,琴女认真表达的言语,在一个晃神间都错过了,她不好意思再让那么好的琴女重复表达着她最难以阐述的东西,所以,她下意识点点头,回应琴女。
那么,琴女姑娘,刚刚究竟写下了什么呢?蔺雨潇无从得知,本要猜想一番,但门庭间吹过风来,琴女姑娘已经站在风口,蔺雨潇两鬓的碎随风舞动,她看不见,看不见门边的琴女背对着月亮,面向着她,看不见琴女的目光如火炬般照在她的脸上。
她也不知自己如今是何模样,原本瘦削的脸在妓楼里养得饱满了许多,在月色与烛火间,她的脸颊绯红,脖间领口大开,鬓边的丝被脸上汗水勾走,以及她方才说话的口吻。
也正是因为看不见,她不自知,这一切的一切,于那位月色下的人来说,是一场又一场无言的忍耐,琴女微而不见的喉结上下轻滑,她目光灼灼,嘴唇轻启,差点露了馅,撕破隐藏已久的面具。
但经久不绝的风透过她将屋里的人儿吹得衣袂翻飞,她看着她因为夜里寒气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她便替她关上了门,带回了自己的理智,将风隔绝,将自己隔绝于门外,她要做回溪娘的棋子,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前朝旧人的结局,她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别人为她铺好的路。
许久过后,这扇门被敲响,蔺雨潇被那香味熏得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听见了敲门声,她迷迷糊糊地回应门外的人,得到了回应,门才被打开。
“是琴女姑娘吗?”
蔺雨潇昏昏欲睡,又顾念着现在自己是男儿身份,要将床让给姑娘,强撑着坐起来,还未起身,琴女将她按住,抓起她的手写下:别动。
蔺雨潇自然是照做,还打起了几分劲,谁知道,这股劲刚起来又差点吓得蔺雨潇摊回床上去,蔺雨潇声音都颤了:“琴女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别动,痒,哈哈哈哈!”
笑音戛然而止,蔺雨潇的脚被按进了热腾腾的水中,烫得她脚背生疼,她一边惨叫,要拔出自己的脚,可惜,蔺雨潇得不到琴女嘴头上的回答但行动上,琴女依旧按得稳稳的,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用笔杆子在蔺雨潇手心写字:“热汤药泡脚,有益,请忍一忍。”
被这么一安抚,蔺雨潇放松下来,双手已经习惯了这个温度,反而觉得全身舒爽惬意,赶路一整天的疲惫感都消散了。
她眯起眼睛,正享受着,琴女那双手又抚上了她的脚,蔺雨潇被吓得睁开了眼,虽然看不见,她还是觉得如此太冒犯琴女了,连忙道:“琴女姑娘,我自己来就好了。”
得到的回答是没有回答,脚上的手却没有停止动作,已经开始对着她足上的穴位按捏。
蔺雨潇那股困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想同琴女姑娘好好谈谈,告诉她不必对自己那么好的,不必将她当成她的客人。
可是现在说了,琴女姑娘也不会回答她,这一路名为出逃的旅程就是一个瞎子一个哑女,两人沟通都难。
她专注地想自己的事情,思绪万千,不全在琴女身上了,一双脚任凭琴女摆弄,她找出琴女准备好的图简,摊开,摸出一个个地名,在脑海构建出属于这个国家的领地,最后,她的手落在某个地名的边缘,还是没忍住对琴女说:“以后我住这,我会把你们都接过来的!”
而后,摸到了另一个地名,又道;“不过,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这。”
本来并不远,但是蔺雨潇怕被后面的尾巴缠上,特意绕了路,一站一站,离师傅所居的山脉隔了千山万水。
琴女是个沉默的倾听者,夜半时分,蔺雨潇心中又泛起了别样的柔愁,脚下的水好像永远不会凉,琴女也不知疲倦,引得蔺雨潇想起远在京中里那位泼辣的人所带来的忧愁与喜悦以及心中羞于启齿的难言之隐差点倾出于口,在靠坐墙边无数个日夜里,蔺雨潇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心思,可串想起来,自己的感情竟如此的不堪入目。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对这最会保守秘密的人说出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还好,她突然间的困意来袭,那股不知从何处漫延的芬香愈来愈浓,蔺雨潇没来得及开口,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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