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眉心紧锁:“我的人昨夜去探了城中几户人家,说,这些人家中都有一间房,房前贴了符咒。”
更详细的他没说了,多说无?益,暗卫揭开房瓦,查看?了一番,说房中黑漆漆地看?不清,但能闻见腐臭的味道。
沈昭送花锦到马车前,他扶着花锦上了马车,在花锦掀帘子前,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地方比京城更安全了,窈窈。”
花锦昨夜已?从清熙给的地图上涂画了阆燕州的路,她假装没听懂沈昭地话:“那当然了,陛下在京中,谁敢把念头打到京城呢?”
花锦掀开马车中的小窗,在仆从准备的功夫,撑着脸问:“安文元是太子的人?”
沈昭:“你怎么?知道?”
她好像记得,上一世是听过这个名字的,而且上一世,沈昭也并没有来蔚云州赈灾,当时五皇子叛乱一案正开了个头,太子忙着算计五皇子,没工夫给给沈昭使绊子。
上一世是谁来赈灾来着?
花锦皱着脸,一时想不出来,沈昭已?经上前,将她的额头轻轻地推了进去:“等我。”
花锦被他打断了思路,正想着应该无?碍,马车走?开后,她又掀开窗子,自言自语:“但凡大?灾,尸横遍野,最多的是”
花锦脑海里自动浮现了清熙的嗓音:“其实比起灾情,我阿爹最不愿见到的场面?,是伴随灾情而来的瘟疫。
不过我阿爹还算幸运,只见过两回。”
花锦打了个激灵,突然想起来了上一世这个时间,沈昭正在病中,躲过了赈灾的事,被派来的是个刚上任的官员,他在蔚云州查探一番,发现此地十分安稳,便率先?回京了,他离开没多久,蔚云州的瘟疫彻底压制不住,官员的九族都被诛完了。
花锦连忙掀开帘子,添云怕她摔下去,急着来拉她,花锦忙与车夫说:“调头,我们?回去。”
马车停了一阵子,暗卫跪在车下:“王妃,殿下交代过,午前要?离开蔚云州。”
花锦也迟疑了一瞬,但她还是说:“回去,就现在。”
蔚云州瘟疫一事,陛下前后派去两位官员,都染上了疫病,死在了城中。
就在蔚云州也要?乱起来的时候,太子殿下遣来一位神?医,调了一种香,熏香治疗,总算压制住了瘟疫,当时陛下正为五皇子造反的事头疼,沈焰的举动狠狠宽慰了陛下的心。
怪不得城中如此安静,原来人人都害怕踏出家门。
花锦几乎是跑回安文元府上的,她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但婢女说沈昭已?经去了安文元的院里,花锦又忙折返。
若是安文元借机让沈昭染上疫病,神?医是太子的人,知道解法也不可能告诉沈昭,沈昭必死无?疑。
花锦又跑了一段路,她推开安文元见客的房门,沈昭正与他面?对面?坐着,花锦见安文元正端着酒杯,要?递给沈昭,安文元被她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眼?里闪过一瞬惊慌。
沈昭没想到她还会回来,起身刚想问她,花锦就忙问他:“你喝了?”
沈昭蹙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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