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抬眸,审视的目光落在后方队伍的家仆脸上,家仆没有可疑的人,他随手指了两个箱子,打开以后也是绸缎或珠宝,没有什么异常。
只有一处,他还没看过。
官兵:“什么都没有,娘子可以走了。”
他是男子,轿子里坐的是林关昇的妾室,他不好明目张胆去掀人家帘子。
官兵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在婢女掀起帘子进去的一瞬间,朝着里面过了一眼。
轿子走后,手下才对官兵说:“旁的没瞧见,那轿子太小了,坐桃娘子与她的婢女都难。
您今儿太严苛了,若是桃娘子告诉林公子,该怎么办?”
官兵:“怕个屁。
老子就没见过为了个妾室躲家中长辈,特意去求太子殿下恩典的。
这林关昇小儿,还真是够让老子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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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花锦的回门日。
昨夜沈昭果然没有再来,上一世沈昭也没陪她回花家,所以花锦自顾自地收拾,也没去叫沈昭。
但当她收拾完前往轿子,沈昭早就在那等着了,花锦狐疑地瞥他一眼。
归宁日,本该是新妇高兴的日子,又要回家见爹娘,可她坐在轿子里,实在没有一丝喜悦。
她已经不会和爹娘相处了,甚至是抗拒与他们相处。
今天也是小桃带死囚离开的日子,花锦思绪万千,她也捏了把汗,但眼下实在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操心那边。
或许是出嫁那日良心发现,花忠与上官夫人早早等在宅邸外,他们很欣慰燕王跟着一起来,但只是三日不见,花锦变得更沉默寡言了一些,她抿唇浅笑,与他们并无半分亲昵。
回门礼,全程下来花锦都是紧绷着的。
花忠与沈昭在一处,花锦就被上官夫人拽走了。
花锦其实许久没有和上官夫人平和的独处了,自从长姊归来,上官夫人对花锦疾言厉色,独处时也木着脸,早就消磨没了花锦心中的依赖。
所以二人面对面坐着,心却相隔甚远。
上官夫人总觉得花锦变沉稳了许多,她作为母亲,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在燕王府过得如何?”
花锦:“很好。”
上官夫人:“燕王殿下,为人如何?”
花锦垂眸,十分不习惯忽然温和起来的阿娘,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半晌才答:“殿下人很好。”
上官夫人忽然察觉,花锦不是报喜不报忧,她只是单纯不想说,懒得说,抗拒说。
上官夫人:“你怪阿娘吗?”
上官夫人这几日十分痛苦,梦中老是出现幼时花锦的模样,她一起来就要急着找花锦,她的夫君花忠就会说:“窈窈已出嫁,你在胡说什么呢?”
她把窈窈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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