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记得花瑟不是花家抚养大的,在外早早订亲也情有可原,可为了攀权贵就抛弃人家,害得人家以死来鸣不平,实在是令人唏嘘。
在场的谁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看向花瑟的眼神也变了。
花瑟眸子一转,哭泣的声音渐渐弱了,再等人去瞧她,她竟是昏过去了,狠狠砸在了地上,磕的头都破了皮。
林霜尖叫一声,场面又乱作一团。
敬夫人看过好戏,从寺中出来以后就沉着脸,她上了马车,只见敬菁菁已经清醒了过来,敬夫人问她:“燕王妃呢?”
敬菁菁记不清了,她被吓晕了过去,再一睁眼,沉浸在那男子死去的场面,一愣神的功夫,敬夫人就回来了。
敬菁菁蹙眉,仔细回想花锦走前告诉她的话,实在是想不起来,只能勉强表达她的意思:“三娘说,昨夜是我房中的家仆邀约她前来。”
敬夫人点点头,声音里带了狠劲儿:“吃里扒外的东西,是该换掉了。”
又四处转了转,再回府时,天色已经渐暗了。
添云坐在马车上,还是惊魂未定:“王妃怎么笃定那男子会来?”
花锦垂眸,想起来上一世很多的细枝末节,那男子用死换来的承诺,不过是沈逸“好心”
的欺骗。
敬皎皎离京不久,给花锦送过信,上面详细记录着沈逸的恶行。
花锦掠过一眼,恰巧记住了一处陋巷,他居然在巷中活活勒死了手下的妻儿,时间也对得上。
花锦回过神来:“事办好了?”
添云:“王妃放心,是萤雨去送的。”
花锦点点头,她其实并不比敬菁菁淡定到哪去,血溅出来那一刻,她狠狠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做出最快的反应——将敬菁菁带走,避免花瑟又玩什么阴招。
如今松了劲儿,花锦疲软地靠在添云肩上,昨夜她让添云遣人去巷中寻一户人家,将信送了进去。
“你既还是来了,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听她说过这话,那男子警惕地站在门口,满脸不信任,花锦不在意的笑笑,但那男子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他想起妻儿面颊,有些悲凉的问,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免去自刎。
花锦思来想去,拒绝了那男子的请求,她很认真的说:“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他拿起匕首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花锦闭眼晃了晃脑袋,但狰狞的记忆骗不了人,那股很浅的血腥味弥漫,花锦下马车时,脸都是惨白的。
添云来扶她,有些害怕:“奴婢去叫个郎中来吧。”
花锦摇摇头,她撑着微弱的力气上了榻,添云吹灭火烛后,黑漆漆的夜便张开了血口,花锦强迫自己闭眼,忘却今天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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