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一面无表情地收回双手。
被小家伙抱住,螃蟹动了动钳子,露出一角青铜锅,但浑身被缚住,身边还有其他人,它也没敢开口说话。
花啾当即就竖起小眉心“不可以,不能绑蟹蟹”
保安刚才还纳闷儿呢,这螃蟹太像纪天铭三令五申不准炖的那只了,见小小姐催,当即就把麻绳松开。
绳子一松,螃蟹瞬间懒惫地瘫开了八只腿,青铜锅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花啾更加雀跃了,小奶音差点没变形“锅锅”
她把日思夜想的锅锅从螃蟹身下抽出来,亲昵地抱进怀里。
不如螃蟹就算了竟然还不如一口锅的纪长一这都什么事儿啊。
纪长一的到来让一潭死水般的别墅活了起来。
没有母慈子孝,没有久别重逢抱头痛哭
连秋芸拿刀往西瓜上狠狠一切,手起刀落,声音泛冷“不想来就别来了呗。”
纪天铭也不满“再晚来几个小时都可以直接返航了”
纪天钰的视线从上移开,向他,迟钝地眨了两秒的眼,才开口“大哥。”
纪长一“”
花啾没有察觉到客厅的剑拔弩张,她欢喜地抱着锅锅去了卫生间,站在小板凳上,打开水龙头。
自来水哗啦啦地冲下来,花啾美滋滋地哼着儿歌挤了洗手液,在青铜锅上洗洗搓搓。
“洗锅锅,吃饭饭,啾啾吃得饱饱的”
可是
唉呀,怎么好像越来越丑了。
花啾不敢再洗,小心翼翼地用浴巾把锅锅擦干净,抱着青铜锅出去。
客厅的气氛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一家人神色如常地准备生日宴,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不快。
连秋芸正准备差遣大儿子,瞧见哒哒哒跑出来的小女儿,目光顿住。
“你拿个锅干什么”
花啾抱着锅,大眼睛弯成月牙“锅锅,吃饭饭。”
纪天铭上前摸了一下,震惊道“你是不是把人家文物偷过来了”
花啾闻言顿时竖起了小眉心,抱紧锅锅险些炸毛“啾啾的”
纪天铭摸了下鼻子,正准备拎过来
小家伙却噔噔噔跑开不给他了。
“文物那边有专人守,啾啾怎么可能拿得到。”
连秋芸扫了一眼团子怀里的东西,拍板道,“九点了,赶紧先许愿切蛋糕吧。”
纪长一知趣地给蛋糕点上蜡烛,关了灯。
黑暗中,昏黄的烛光将大家的脸庞照亮。
客厅中所有的火药味儿和不满突然就消失了。
纪长一懒洋洋的声音带笑“两个小少年,许愿吧。”
纪天铭了眼他,又低下眼睛。
小家伙正仰起小脸蛋,目光在两个哥哥间来回睃巡,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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