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谭感叹道。
俞岱岩笑着说:“比怀远好甚了。”
“那是第一个问题,现在该回答第二个!”
思谭问道:“刚才在想甚么坏事?”
俞岱岩顿了顿,才说:“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思谭垂首给他洗脚,抿唇压笑道:“这话你都说了不下十次了,无趣的紧。
你有空想这些,还不如想想小菇炖鸡怎么做!”
俞岱岩笑而不语,就盯着思谭,仿佛要把她一辈子刻进心里。
照顾俞岱岩洗漱完毕,思谭不急着睡觉,实则是她不知道怎么个睡法,暗暗叫苦,开始后悔起贪图和他多待的时光了。
思谭只得没事儿找事做,借着灯光看那把铁器铺随意买来的剑。
比起自己的昆仑剑,这把真的是渣;比起灭绝的倚天剑,这把连渣都算不上了……
俞岱岩见思谭手上的剑乃是寻常兵刃,不禁问:“思谭,你的昆仑剑在何处?”
思谭脸一垮,唉声叹气说:“坠江时被我遗失了。”
俞岱岩安慰她道:“莫再伤心……这床边柜里有我以前的剑,你拿着先用罢,虽比不得倚天,但比你手上那把要锋刃甚许。”
思谭惊奇,拉开柜子果然看见一把被层层青布包裹的长剑。
这把剑思谭再熟悉不过,彼时她持昆仑他用此。
而此时这把剑,早已积满灰尘。
“这把剑可有名字?”
思谭抽出一看,铁光晃眼。
俞岱岩缓缓说道:“无名。
这剑是当年师父寻精铁,特意为我师兄弟七人所铸。
五弟七弟虽不爱使剑,但亦留有以正门风。”
思谭细细观摩,只见剑鞘上刻了个“岩”
字,却明显不是铸时所刻,而是后来添上去的。
思谭指着那个“岩”
字问道:“你们七人都自己刻了个字上去?”
俞岱岩笑着解释道:“那是五弟当年刚得了‘铁划银钩’,一时兴起在我们剑上所刻。
大师哥的却是没有被五弟捣弄。”
“哈哈,肯定是他不敢招惹大师哥罢。”
思谭笑道,突然想起一事问:“当年大师哥为什么要娶婧容姐?你们道士不是不准娶亲么?”
俞岱岩貌似想起甚么,若有所思道:“大师哥和大嫂之间颇为复杂,记得当年师父是极力反对,大师哥还是迎娶了大嫂……武当虽为道派,但俗家弟子是可娶亲的……”
思谭道原来如此,笑说:“那就好,我还怕给张真人提亲他不干呢。”
不等俞岱岩发话,思谭连忙绕过这个话题:“你说俗家弟子可以娶亲,可张真人又反对大师哥娶亲,这是甚么道理?”
俞岱岩想了想,才道:“师父八十岁寿辰当日,大师哥救了名投井女子,正是大嫂……至于师父因何反对,怕是除了大师哥无人知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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