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深邃地望着秦栀,狭长的凤眸里暗藏着摄人心魄的幽光,“我的白鹿印章上有一朵栀子花。”
秦栀心脏漏跳了半分,脸不自觉红了起来,好在烛火昏暗看不清真切。
白曜说了句“失礼了”
,接着掀开尾部被子,将秦栀的脚轻轻放在腿上,那里不知何时受了伤,被人十分细致地包扎好。
白曜小心翼翼解开绷带,手掌覆在她脚心,目色深沉。
“最近在古籍中新学了个术法,传说瑞兽的吻可疗万伤,青青能否给我做个尝试?”
他们相识于幼年,曾在最落魄时相互扶持,也曾为了温饱生生在对方身上咬下肉来,有着数十年过命的交情。
在白曜一声声“青青”
的呼唤下,秦栀逐渐从回忆中苏醒过来,再抬眸时,便已看见白曜半跪在榻边,俯身贴近她的的脚背。
乌黑的长倾泻而下,酥痒的感觉自小腿攀上了她的心,她有些慌张地往后退着,想把左脚从他掌心抽离,却被他紧攥着不肯放手。
“青青,别动,我只亲一下。”
在他温柔低哑的声调里,秦栀不自觉松懈下来,她乳名青青,如今怕是只有白曜知晓。
便是此时脚背一热,他竟真的落下了一个吻。
帝王之吻也许在额,也许在眉眼,也许顺着挺翘的鼻梁一路吻下,唇齿相接,可他的吻,虔诚又温煦,他垂下倨傲的头颅,忘了从前因政见不合与秦栀争辩的记忆,亲吻着她的踝骨。
被褥被她揪成一团,她下意识猛地抽开了腿,掀开被子便要下床逃走,可白曜在她身边伴她长大,她的一举一动都预判得了如指掌,长臂伸展便将她揽在怀里。
“跑什么,三年前同你吵了架,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从前他自泥泞中走来,推翻新政反玄复白,用十三年的时间称帝,一统九天大6,可他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肯向世族低头,于是才有了凛川与百川一战,才有了秦栀为了救他,在修为不稳时深入战场,大跌境界。
可如今他低眉顺目,一双眼尽数是悔意。
秦栀心里一揪,向来嘴硬的她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再一次岔开了话题。
“我得走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关乎我的性命!”
她轻轻推开白曜。
后者不依不饶贴近一步,“到底生了何事?——你从来不会如此慌张。”
秦栀心里腹诽,她如今慌张难道不是你说话的缘故吗?
她解释道:“来不及了,我中了合欢散之毒,需要一味药,必须即刻动身去百川北部,否则便赶不上炼药了……”
“来得及的。”
“我真的得走了!”
“青青,别急。”
白曜扯住她手腕,“从前我便说过,你想要的东西只消告诉我便好。”
“可是。”
“我说来得及,就一定来得及。”
于是秦栀不再扭捏,当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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