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菲特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你哄谁呢你?”
拉蜜娅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瞪着她,“雅兰大人只要对个女人有点兴趣都会收了弄上床,怎么可能不碰你?你还天天和他住一间房呢!”
说到这里她觉得有些贬低自己,赶紧挺挺胸脯摆出傲气的模样,“而我,就是雅兰大人最宠的女人!”
这女人是好看,但只好看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拉蜜娅发誓,绝对比不上她。
菲特抬起头看着她,将搁在桌上的右手一点一点收回去,手指又开始凉了,像蛇一样,凉到心底去又淌开了,生生冻着胸口。
……一点兴趣都会……么?
不知阴雨季节是否提前来临,温度随着连下了几天的小雨冷嗖嗖地降下来,街边的贵妇披上了皮草外套,因为寒冷唇上的玫红愈加鲜艳。
尤利金家族事件在连上了三天《大陆时报》头条后莫名地归于平静,一度在上层社交界闹得沸沸扬扬,因为经济、宗教以及政治的关系还牵连了其它不少家族,又在媒体和皇室内臣的追察下许多腐朽之事被迫露出水面。
有的在媒体上大肆曝光,有的又不留痕迹地掩盖,闹得贵族之间人心惶惶,最后教皇的最高代理人不得不出面控制局势,一周之内将诸多事件压制下来,只不过血族与人类之间的纷乱开始触目惊心,边关结界的骚动情报时不时传过来。
末了,表面上回归于歌舞升平的安逸现实,人们茶后的谈资中瞳中余留着分量不足架势有余的心悸。
雅兰连着三天没有回来,恩泽到是带回了消息,毕竟是一家之主,再怎么风流轻佻都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宫廷晚宴开始前他会回来的,大人是这么说的。”
关于去哪儿了,恩泽含糊其辞,最后她才明白与尤利金伯爵的事情和那个调查丧尸和瘟疫的事情有关。
那时候她才知道了尤利金伯爵的结果,手拿着报纸时她睁大了眼睛说不出一个字,脸色微微发白。
照片上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在牢房里出现的那个。
他带着所有的痛苦,不安与惊惶反反复复出现在她日夜的梦境里,圣光、咒文和十字架如今回忆起来她都能感受到肌肤烧伤熔化万蚁蚀骨的疼痛,生不如死,多少次自己一身冷汗尖叫着醒来,黑暗中惊魂未定。
现在,死了?
同样摆在面前的是勾结血族右派的事实。
丧尸瘟疫果真与血族有关,是不是真的证明战争无法避免。
因为下雨街边的表演不得不终止,她带了食物私下去找小魔,不知不觉间习惯了步行,行走于街头巷陌之间,天空或暖或晴或阴,穿越人流和城市,留下自己的足迹。
况且没有太阳,她也乐得这样去做。
意外发现小魔过得相当滋润,才艺被帝都外围的一家清寂酒馆看中,时不时拉过来表演,在孩子群中好评颇多,后来那些父亲们都来这喝酒打酒了,老板也是个地道开朗好心肠的帝都人,提供了酒馆后的一间小房给他居住,于是街边魔术师再也不街边了。
“嘛,这样日子挺好的,”
小魔如是道,“在没决定好下一个目的地前暂且住在这里好了。”
菲特也觉得很好,那种悠闲自在的快乐让她有些羡慕,可惜自己除了一个“血族公主”
的头衔其它什么也不会,说白了就是没用。
“话说小菲你过于好心了,”
小魔看了看一大篮子食物,“我其实也只是个小角色吧,你对我好我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