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并不只是一个光荣的头衔,更多是零零碎碎的琐事他要起得最早,去监督所有人的早课,如果谁偷懒、谁的动作不到位,他就要纠正他们。
课堂上,他要纠正纪律,很多时候还会被老师们抓去改作业。
老师们很喜欢指使他,总是嘿嘿笑着让他做这做那,最过分的是临时说不来上课了,然后叫他去讲。
他慢慢和更多的院弟子接触,有时还有外头来旁听的修士。
找他说话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他们悄悄问“大师兄,你是不是得罪老师了怎么总让你干活儿。”
他摇摇头“我是大师兄。”
师弟们――大部分都是师弟,只有少数大课才会有师妹――见了鬼似地瞪着他“大师兄,你也太好欺负了吧”
他有点困惑“好欺负我以为这是我的职责。”
他们面面相觑一会儿,师弟们就笑了。
他们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互相挤眉弄眼,最后几个比他高、比他年长的师弟弯下腰,大着胆子摸了一下他的头。
之所以知道他们是“大着胆子”
,是因为他出了这些人眉宇间的心虚。
他们嘿嘿笑着“对不起啊,我们还以为大师兄心高气傲,没想到其实挺”
他直觉他们要说的不是好话,就皱起眉头,再往上了那人压在自己头顶的手。
但他一板起脸,他们笑得更厉害,“噗嗤噗嗤”
的气音此起彼伏,人人双肩抖动不停。
他们忍着笑,问“下场斗法是我和南骏师弟的,大师兄要不要来也好给我们指点一二。”
指点一二,这是大师兄应该做的。
他理所当然点点头“可以。”
结果他们又笑了。
他们暗中传递的那句话,也终于被他听进了耳朵。
――原来大师兄上去冷若冰霜,其实还是个老老实实、很容易被欺负的小孩子啊。
他面无表情地着他们。
可他们又哈哈大笑。
过了一段时间,师父从外面回来,先在院每个地方都转了一圈。
回来后,他很高兴地拎着几包吃的,放在他屋里,表情很有点自得“月章,你的人缘可越来越好了,这都是你师弟师妹们托我带的零食。”
他那几包零食。
都是油纸包着的,用草绳栓了,上面贴着红色的方纸,写着“杂糖”
、“杂果”
,还有一包没贴,闻起来像果干。
“要不要尝尝”
师父撕开一包零食的包装,拿出一粒裹了芝麻的糖,塞进他嘴里,“怎么样”
他客观评价“甜的。”
师父笑得白胡须抖动“他们说你常常去他们斗法,还细心指点,不错。
月章啊,这样受人戴,你高不高兴”
按照院教导的礼仪,他细嚼慢咽、再将糖咽了下去,而后才问师父“受人戴,为何要高兴现在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
他既不觉得高兴,也不觉得不高兴。
现在和以前并无区别。
师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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