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在很小的时候,她在幼小的神木苗旁边睡着,那时她曾经见过有青色的光点呼吸一般亮起。
但人人都说,那是她在做梦,因为只有祭司能唤醒神木的力量。
而她是女人,女人不可能成为祭司。
如果成为祭司,就是不祥。
她记得那时人们脸上不安的神情。
后来,她也就没再见过那样的景象了。
所以她也再没想过这个问题。
妫蝉感到了一种无来由的、说不出的恐惧和不安。
周围的夜色忽然不再清澈,而是变得鬼气森森,像随时会扑上来,逼她清某种事实。
她抓住好友的手,低声说“阿沐,别说了。”
裴沐没有坚持。
她只是摸了摸好友的头,就像小时候常做的那样。
妫蝉闭了闭眼,又睁开。
她着好友那微微含笑的脸,还有总是懒散却又十分可靠的眼神,心中忽然浮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阿沐,你你不会做什么吧”
裴沐摇摇头,但片刻后,她又若有所思起来。
“我目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
她慢慢说,“但我觉得,只是觉得也许很快,我就会做出一点什么来。”
“做什么”
“不知道。”
裴沐安抚地揉了揉好友的头发,像安慰一头陷入迷茫的小花豹,“但我会注意,不去连累你们的。”
妫蝉摇摇头“不要只顾虑我们。
阿沐,你要随时记得,我们也希望你平安。”
“我会的。”
裴沐露出了今夜第一个明朗的笑容,“我会尽量做到。”
妫蝉也笑了。
忽然,她将声音压得很低,也很细。
“对了,阿沐。
我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朱雀祭司、青龙祭司,还有姚森的一些事”
即便是裴沐自己也没聊到,她的“做一点什么”
会到来得那么快。
这件事发生在妫蝉出征前的第三天,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天。
因为扶桑出征的事,部族各处都一片忙碌,裴沐也需要处理种种事务。
但这个早上,她忙里偷闲,乘着水汽弥漫的风雨,在岐水边散步。
裴灵难得清醒,也藏在她的头发里,和她说一些天真可的话。
裴沐给小姑娘讲一些神话传说、历史故事
“很久以前,烈山是神农氏的居住地。
那时岐水还叫姜水,所以神农氏姓姜。
天帝就出自神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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