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儿看一看眼前的金龙凌云绣样,冷静地唤扇儿替她穿针:“换根浅紫的线来,我要给这祥云加一道紫气。”
话音刚落,容贵嫔笑着进殿,口里是罕见的亲和:“孙美人日日坐在宫里绣花,真是好定性。”
容贵嫔自诩身份高贵,少肯踏足下头人的屋舍,怎么知道孙云儿“日日”
绣花?
这分明是有人告知。
更何况,还来得这样及时。
孙云儿起身让座,恍若不经意地唤,“萍儿倒茶,咦,萍儿呢?”
扇儿本已立在墙角,闻言连忙上来倒茶。
也不知萍儿是不是候在屋外,听见里头唤,立刻垂手踅进殿来,瞧见容贵嫔和庆云,还作个惊讶的模样,低头问安,然后才接了扇儿的活计。
孙云儿好似不曾察觉萍儿的失礼,只笑着与容贵嫔寒暄。
容贵嫔是听见萍儿传信,说孙美人正在绣物件送给皇上,忍不住亲自来看。
她可以容许下头人邀宠,可是并不代表她准许她们逾矩。
先前她已提点过孙美人,送给皇上的东西都是白费心机,这孙美人还肯一针一线地绣,若不是犯傻,就是拿准了能叫皇上佩戴这绣件。
皇上肯为孙美人破例戴一个绣件,这便是天大的恩宠。
然而于容贵嫔来说,这样的手下,却是出掌控了,是她不允许的。
思及此处,容贵嫔的笑容,又加深一些:“孙美人的绣工这样好,本宫倒有一事来寻你。”
孙云儿的笑容,比容贵嫔还亲切和蔼:“贵嫔娘娘有事,只管唤了妾去吩咐就是了,哪用得着贵步临贱地,亲自来说?”
这句话,终究是带了那么一丝锋利,刺得容贵嫔笑容僵。
然而孙云儿的话,挑不出一丝礼数上的错来,容贵嫔只能将话里的讽刺视若无睹,笑着说明来意:“太后的千秋节将到,我想着奇珍异宝总是寻常,咱们宣明宫便合力绣一副松鹤延年献上去,这才算有心意。”
孙云儿眉头微微一蹙,喝一口茶掩饰内心的思绪,然后笑着应了下来:“娘娘思虑周全。”
容贵嫔很满意孙云儿的顺从,不自觉地松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吩咐事体:“本宫画出绣样来,你与两位罗美人合力绣出,你的绣工好,少不得多费些心了。”
孙云儿心里微微一沉。
哪里是多费些心,两个罗美人只怕根本不是绣花的料子,容贵嫔是拿定注意,要折腾自己。
出力做事,孙云儿是不怕的,更何况是献给太后的礼物,她一个不字也不说,只问句要紧的:“不知时间赶不赶得及?”
“来得及,本宫并不要你们绣什么八尺的大件,一副二尺的炕屏,便可。”
二尺炕屏,说起来不大,然而送给太后的礼物,又怎么能轻忽,这活计并不轻省。
孙云儿无声叹口气,微笑应了下来:“既是娘娘吩咐了,妾没什么可说的,唯有全力以赴。”
这答复叫容贵嫔心满意足,正欲起身离去,忽地嘱咐一声,“我赏你的镯子,贺寿那天可与罗家姐妹一同戴上,也是姐妹和睦的意思。”
孙云儿抿一抿嘴,笑着端茶相送:“娘娘好意,本不该辞,不过皇上说那镯子气象富丽,不合我如今的身份,已叫我留在乾泰宫了。”
容贵嫔面上倏然闪过一丝郁色,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亲和,颔不语,转身出去了。
连翘进得屋来,还奇一奇:“容贵嫔娘娘怎么来了?”
孙云儿苦笑一笑,当着萍儿,并不多说,而是换个话题:“这些日子,多泡枸杞红枣茶来。”
连翘更是奇了,想起方才容贵嫔的贵步临贱地,心中起些猜测,将两个小宫女打下去,问一声,“美人,容贵嫔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要紧的。”
孙云儿摇头,捧起茶碗浅浅啜一口,“
生前,晏暠一直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何父母总是偏爱弟弟把所有好的都给他,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关注。越是如此,晏暠便越是难受,越是不平,于是处处都和弟弟争。只要是弟弟想要做的事情,他也...
意外重生,叶倾再次遭遇末世,只是这一次她回到了末世前夕。重生之后,叶倾茫然了,拥有四年的末世经历和经验,她能做什么一步步的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成为最终的大boss不,她只想一直活下去,活到丧尸灭绝的那...
突发异变的生物,莫名觉醒的异能,背后的原因扑朔迷离。种族的争端,不同的信仰,战乱纷纷。人类的救赎,和平的征途,路在何方?所坚信的一定就是对的吗?所疑惑的真的要有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