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噌”
一下复燃,难以抑制,蔓延至全身。
深冬寒夜,沈云亭只着了一件薄透寝衣,额前渗着层薄汗,嗓音隐忍低声轻叱了她一句“只会乱来。”
烂。
“我教你。”
他倾身,抢过主导权。
嘉禾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一叶扁舟之上,随波逐流晃晃荡荡。
忽然,小舟不动了
嘉禾蓦地睁眼,不明所以地向沈云亭。
沈云亭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你不知道吗”
嘉禾“啊”
知道什么
沈云亭揉了揉眉心“你月信来了。”
嘉禾“”
半芹拿了新被褥来换下了被她染脏的被褥。
他们成亲匆忙毫无准备,丞相府里几乎没有几件嘉禾的东西。
来了月信,别说月事带,就是衣服也是问人借的。
幸好半芹那有多余的月事带。
嘉禾清洗干净身体,换上月事带,重新躺回了沈云亭身边。
方才之事着实尴尬,嘉禾红着脸侧过身背对着沈云亭,刚闭上眼,忽听见沈云亭道“你既为丞相府的夫人,该有的体面不会少。
明日你出去置办些衣服首饰回来。”
说完又补了句“库房的钥匙放在原处,要多少银两你自己取。”
之前沈云亭忙于公务,嘉禾自觉作为他的未婚妻子,该为他分担,丞相府的庶务都是她在处理。
后来她决意退婚,便把库房的钥匙退还给了沈云亭。
那日她跌跌撞撞离府,走得匆忙便把库房的钥匙塞在了前厅门口的盆栽底下。
沈云亭他一直没动过钥匙。
“哦,还有。”
沈云亭道,“你既为丞相府的夫人,在其位谋其事,库房的钥匙今后你管。”
“丞相府不养吃白饭的人。”
嘉禾躲在被子里扬了扬唇应了声“噢。”
他说了两遍,她是他的夫人。
嘉禾也不甘示弱,大着胆子钻进他的臂弯“你既成了我夫君,就得这样。”
沈云亭闭着眼由着她。